说罢,转身对着黑压压的蝎群闭上了眼睛。黑暗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点动静都没了,郎非凡睁开眼看到蝎群不见了,女巫医又戴上了鬼脸面具,半蹲在银耳面前,她手指轻柔的在银耳眼睛周围按压着,郎非凡松了口气。鬼脸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我暂时收下玉环作为治疗她眼疾的报酬,等治好了她的眼睛我就杀你,再杀她,拯救世界,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闲心。咳咳。”
女巫医转过脸,鬼脸上好像敷着一层白霜
“你们擅闯禁地,尤其是你又看过我的脸,必须死。”
郎非凡嗫嚅道:
“其实我还没看清。”
“大胆!”
女巫医倏然站起身,看郎非凡的眼睛中快要喷出火花。
“好好,我闭嘴,等你治好了她的眼睛,要杀我还是要剐我随你便。她没见过你的脸,她是无辜的。再说是我带她闯进来的,我是罪魁祸首。”
“咳咳,咳咳”
“等白天再治疗吧,你的体质在晚上太虚弱,耗损元气。”
女巫医冷冷看他一眼
“不用你管,咳咳。”
她站起身朝着磷火深处走去,身形瘦弱,途中不住地咳嗽,似乎身体甚是羸弱,一点点融入黑暗。银耳小声在郎非凡耳朵边说道:
“我觉得这个姐姐也不坏,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她哪里好了,差点杀死咱们。”
“那也是没杀,她身上好香啊。”
郎非凡用手指推了推银耳的额头
“是你太单纯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啊。”
“哼。”
大漠的晚上很冷,郎非凡他们找了个稍微避风的沙丘,累了一天的银耳很快就入睡了,郎非凡把衣服披在银耳身上,黑猫和白鹿不甘示弱的交替打着呼噜。郎非凡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生药香,却是极阴之体,这是老天的玩笑嘛?”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亮刚蒙蒙亮,郎非凡就醒了,他看到昨晚的磷火都不见了,沙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一堆堆白骨,银耳还在香甜的睡着,黑猫和白鹿在一起打闹。他懒腰刚伸一半,冷汗就流了下来,他终于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安静,一点风都没有了,因为他们居然在卡里扎桐沙海深处暴风眼中心位置。沙暴中心有方圆十几里地,风墙像一只下粗上细的透明烟囱一样把他们围在中间,他走到风墙边,看到风墙里的风高速的转动着,透明的风墙外黄沙漫天,狂风呼啸,听不到一点声息,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风把你们带进来的。”
郎非凡转身看到了青面獠牙的鬼脸,谁能想到这鬼脸后面是一张美丽的女子脸庞呢?
“风把我们带进来的?”
“没错,移动的羊角风是逆时针旋转的,而沙暴是顺时针旋转的,两者相撞后羊角风会切入沙暴,在此过程中羊角风的风力不断削减,在羊角风彻底消失前,风里的人刚好被带进来。”
“原来是这样。大自然真是巧夺天工。”
“你们也是幸运,卡里扎桐中央终年是大风暴,只有五月末六月初,沙海边缘会出现羊角风,如果不是风,你们现在不可能到的了这里。”
“那要怎么出去呢?”
鬼脸的眼睛有杀气一纵即逝
“你们出不去了。”
女巫医转过身走向银耳。黑猫和白鹿警惕的望着女巫医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