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聂萧与骰子身边是也不停留,只是偷偷向他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叶无南处相见。
聂萧心领神会,带着骰子往叶无南住处赶去,岂知来到那后山茅庐时却见屋中空无一人,不但那张他随身携带的古琴不见,就连他的衣服细软也没了踪影。
骰子愣道:“叶大哥去哪了?”
聂萧走到里屋,在床头发现一封留书:“聂兄,昨日听闻人骨车消息,某彻夜难眠,惊吓之余肝胆俱颤,不敢在此停留,不辞而别还请见谅,舒大侠所托之事亦无法达成,失信于人也!托聂兄送笛之事劳烦记得,来日有缘相见定当拜谢,谨启。叶无南书。”
他拿着信走出外面,黯然道:“叶兄因人骨车的出现而惊惧,已经走了,想必他曾经与那人骨车有什么过节,不然也不至于此。”
骰子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声气坐在一旁,他与叶无南也算投缘,此时友人离开也颇感失落。
到了傍晚,那舒横空才来到,他扛了一大坛酒来,只见到聂萧与骰子却不见叶无南便开口问道:“那个琴师呢?”
聂萧道:“叶兄因惊惧人骨车而走了。”
舒横空道:“走便走吧,只可惜我们人手又少了一个。”他将酒坛打开,从里拽出一个人来,那人被绳子绑住,用布塞住嘴巴,看他瘦瘦小小,身形似个孩童,但他面上留有胡子,眼角有些许皱纹,看上去至少三十多岁。
骰子走上前去笑道:“嘿嘿,这人真好玩,这么老了怎的还这么矮?”
聂萧道:“舒大侠为何抓个侏儒过来?”
舒横空指着地上那侏儒道:“这人自从双江门比武之后就一直跟踪我,被我甩了许多次第二天却又在双江门附近等我,今日我离开双江门之后故意出城等他,被我抓了个现行。”
地上那侏儒嘴巴被塞住,呜呜咽咽叫着什么,他看向聂萧与骰子,投来求助的眼神。
聂萧问道:“他是什么来历?”
舒横空拍拍胸脯道:“不知道,他被我发现了之后就想逃,但我的轻功天下至少前十,这家伙怎是我的对手?”
聂萧将那侏儒嘴上的布取下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舒大侠?”
那侏儒喘了几口大气道:“我叫龚丘,是岭南人士,我上个月在岭南一带见过石阔海,因此我才来了渝州城,本想去双江门碰碰运气,却正好赶上他们的门主比武,又见舒大侠出来说双江门与地狱道有勾结,便感觉其中有隐情,所以才跟着舒大侠。”
舒横空听言不禁大笑道:“这等谎话你也编得出来?真是笑掉人大牙!且按你说的去推测,你既然觉得有隐情为何只是跟着我而不把消息告诉我?方才我看到你时你为何要逃?”
龚丘表情尴尬道:“只因我怕你......”
舒横空道:“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你怕我什么?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实话,不然我便将所知道的数十种酷刑全用在你身上!”
龚丘吓得大叫道:“我原是飞龙寨的人,所以怕你!”
那飞龙寨本是岭南一带的山贼寨子,他们作恶多端,规模颇大,就连当地官府也拿他们没辙,但在五年前,飞龙寨被朱雀宫连根拔掉,乃是被朱雀七宿所灭掉的一百零八个江湖门派之一。
舒横空笑道:“原来是飞龙寨的漏网之鱼!正好将你杀了,免得你再去为非作歹!”说着便举起掌来,他故意将内劲聚集在掌中,那气劲不断流转碰撞,发出噼啪之声。
龚丘吓得连声哀求,裤子瞬间湿了一大片,骰子见状忍不住嘲笑起来,此时聂萧拔出剑来,架在他脖子上逼问道:“快说实话,你为何要跟踪舒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