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没想到惊扰了您老人家,恕罪呀!”
从他断续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这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难道他和先前遇上的死人竟是同伴?
这时,从那夷人嘴里吐出磔磔地怪笑,不似真实,倒像是从无间地狱里传来的悲鸣,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汉人这些贱骨头真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看来你也是想学洞口那些同伴又或者是刚才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顾得了头,保不了脚么?啊,我想他那半截残身这会儿也应该要咽气了吧,真是可怜哪。”
那汉人听这一说汗毛竖起有多高,差点没吓出尿来,脸上鼻涕眼泪活成一把,呜咽讨饶道,自己上有八十高堂,下还没娶媳妇儿,求他发发慈悲,放过一条狗命。
夷人听得恼怒,扯长了怪腔道:“你的废话太多了!”话音刚落,精忠只瞧见她长臂迅疾一扬,身形却没有动。可那跪倒的汉人由于惊吓过度,下意识的作势一滚,双手交叉护住头面。这一闪避姿势虽不好看,却是标准的回避动作,且身法速度不慢,若非常年习武的好手,断然做不到。
“咦”夷人略感诧异,旋又回复如常道:“唔,我就说吧,一个寻常的观光客竟然也有这样矫健的身手,倒是令我吃惊得紧,咯咯咯…………”这怪笑怕是要比老鸦的叫声还要怕人。
汉人惊魂未定,慌忙向自己身上瞧了瞧,确定上下无事,一口气才稍微松下来,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难免要学几手傍身,您老千万别误会,我们确确实实是……”他话没说完,忽觉得右手手背有些发痒,此时尚未在意,搔了搔。可他哪里想到不搔还好,越搔越痒,其痒钻心。
他心头大骇,脸色接连变了几变,手仍是忍耐不住要去猛搔,直搔得血都流出来仍不见缓。顷刻之间,那细长的手指竟肿如包子,掌心掌背同时由白变紫,由紫转黑,那犹如万千蚁虫噬咬的麻痒之感,也由手掌延伸到手臂。
汉人又惊又怕,奇痒实在难当之下竟挣扎着拔出靴子里一把锋锐的短刀,怎奈手指已不听使唤,“叮铛”短刀跌在地上,去捡起,又跌下。他拼命咬牙,总算将短刀拾起。“啊”一声狂叫,闭着眼睛,一刀往自己左臂斩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