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落寞的脸上,一片苍白,全然没有了昔日钱家长女那份神气。
当关山月问起事情原委的时候,芷芹只是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要狡辩的意思,她叹息着说道:“汪成是我雇人杀的,因为我无意间知道,他手里居然有一份遗嘱,我绝不允许这样荒谬的遗嘱公诸于世,我不能容该死的父亲要把家产分给慕青,因为她根本配不上我的斌儿。我也更不能容忍家产还要分给那个贱婢所生的孽种。于是,我那日让汪成带上遗嘱,在云来客栈开好房间等我,我告诉他,只要他依约前来,就能得到他一辈子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
关山月一怔,忙问:“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是什么?”
“就是我身体。。。。。。”
宫三面色微澜,霜儿双颊一红,只关山月不露形色,凝视芷芹道:“你说......你说汪成想得到你的身体?”
“不错,否则你以为一个那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求名利,不为钱财,连钱浩扬让他掌管北方诸省的生意也不去,只甘心留在高义门做个下人?”
这时,芷芹的脸色变得很阴沉,目光满是鄙夷,还略带三分厌恶续道:“可惜,像汪成这样没用的狗奴才,纵然他这样做,不要说得到我,就算是瞧,我也不会瞧他一眼。但我却知道,只要我这样和他说,他一定会欣然前来赴会。于是,我让事先安排好的刺客,将他杀死,又做成像两年前轰动全城的云来客栈悬案一样,目的是要掩人耳目。”
霜儿闻言吃惊道:“若是如此,那刺客是如何逃脱密室,又是怎样巧妙的将事情栽赃到我头上的?”
芷芹阴冷一笑道:“那刺客‘影杀’不愧是在刑部挂了头牌的,他以冰刀杀死汪成销毁遗嘱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顺着房梁,揭开了屋顶的瓦片,爬出出去,在屋顶上监视着你的举动,待到你出门时再将事先预备好的茶壶,从屋顶抛下,吸引你进去查看。”
关山月听了倒抽口凉气,没想到这个差点令自己丧命的刺客,居然是钱芷芹所派。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影杀’这样杀人栽赃的手法,若非经事人亲口说出,当真令人匪夷所思,难怪现场根本找不到杀汪成的凶器,原来竟是把冰刀,作案之后即化成水,教人无从查起。
这样的凶器一般人家根本难觅,以此犯案的凶手也绝无仅有,但对富可敌国的钱家而言,要在冰窖里做出一把锐利的冰刀,却是易如反掌。
宫三有所不解,道:“你杀汪成是因为他有遗嘱,那你杀钱家下人孙瘸子又是为了什么?”
芷芹淡然道:“孙瘸子只能怪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要不是他听见我约汪成见面的事,以此要挟我,我才懒得理这样的贱奴。”
众人听她说及案情,没有半分悔意,反像在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般坦然,心下均觉得阵阵发寒,面对这个这个端庄典雅,貌美如花的美妇,谁又能想到她能如斯歹毒?
关山月皱眉道:“好吧。那你说说你又是怎么杀死萧武和岑文的?难道也是请刺客所为?”
芷芹嘴角肌肉一动,眼角也微微有些抽搐,笑道:“呵呵,我这两个蠢外甥,想必死都没想到我敢杀他们。“
霜儿惊道:”你说你的两个亲外甥是你亲手杀的?“
”不错。那日,萧武**慕青未遂,离开时恰被我看见,他竟敢对我说高义门主的位子,他志在必得,让我斌儿死了这条心。我当时就怒从中起,乘他不备,便从背后将他刺死,看着他死前惊骇的眼神,我又是解恨,又是害怕,于是慌忙回了屋子,就装作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而后来,岑文又想效仿萧武,**慕青将生米煮成熟饭,却被慕青打伤。他回到钱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