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将连环凶案的嫌犯目标缩小到薛斌身上的时候,薛斌竟然也死了,就像他的两个弟弟一样!
如此一来,嫌疑最重的便只身下了慕青。
为了查清真相,关山月带人再临钱家,一进大门远远便听见,堂上钱家众人纷纷攘攘,嘈杂不休。上前细问才知,原来是薛斌的母亲芷芹扶在儿子的尸身上哭的死去活来,硬是不让他入殓。
这也难怪,人到中年,独子惨死,凶手逍遥法外,任凭哪个父母都难以接受。关山月也上前安慰一番,当堂保证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否则绝不离去,芷芹这才回过气来,悲伤稍稍平复,由众人扶住坐下。
现在又有问题是,按照道士说的葬俗,人死之后必须要净身才能入殓,寓意清清白白而来,清清白白而去,而去帮死者净身的人必须要是亲人才行,否则便会犯冲。可这薛斌并非寿终正寝,他父亲早亡,母亲芷芹可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依例也不能去帮他净身。这样一来,本来是应该让弟弟萧武他们来干这事,可这会儿萧武、岑文也死了,芷默、芷蔷更是老不愿意为这个外甥做这件事,一时间,真不晓得谁合适去净身。
便在此时,慕青居然十分伤心站了出来道:“要不这事儿让我来吧!”
芷芹一听本来立刻要拒绝,但想来想去确实没有人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了,也就只好强忍着默许了去。
关山月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慕青的动作,神色,脑海里又不停的回想着薛斌的验尸结果,三十多道斧劈伤痕,每一斧都深入骨髓,按理说应该是有天大的仇恨才能下这么重的手,但现在看来慕青的悲伤是发自内心装不出来的,莫非她不是凶手?
此刻,忽听到正在帮薛斌净身的慕青大喊:“这个人不是斌哥!”
大家都愣了,以为她在说胡话,全都面无表情注视着她。她见众人不信,急得跺脚道:“你们信我,这人绝对不是斌哥。”
芷芹面色一沉:“你说什么疯话,你这是要说我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么?”
慕青脸有泪痕道:“姨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人准得不是斌哥,因为真正的斌哥左耳耳根有一个月牙形的伤疤,他说是在战争中受创所致,由于位置隐蔽,所以没有人知道。可你们看,这个人左耳根没有疮疤!”
这话说的有凭有据,不由得人不信,大伙儿围上来看,果然如慕青所说,便纷纷议论开了。
关山月到底是大理寺出身,既然慕青说这人不是薛斌,可钱家人又都认不出来,那很可能是有人易容顶替而成。在仔细观察一番后,终于被他找到了端倪,原来在死者的脖颈发根隐秘处,真的找到一副人皮面具的接口。
这下钱家人全给吓炸了锅,薛斌被人以假乱真,冒名顶替,萧武、岑文糊里糊涂的惨死,到底这背后有什么样的可怕阴谋?
关山月吃惊不小,忙问芷芹:“夫人,这个人你可认识?”
芷芹又是惊骇又是悲伤道:“不……不认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儿他到底是生是死!”
和关山月一样,霜儿和宫三一头雾水,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懵了。
只这时,忽听得背后有人失魂落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么?”
关山月转过身来,见说话的正是钱芷默,她见芷芹仍然垂泪不语,怒形于色道:“难到你真的认不出来,冒充薛斌这人脸上的伤疤么?那可是你亲手烫上去的!”
这时,芷蔷也在,她大声吼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莫不是你们隐瞒了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事?”
关山月大感事有蹊跷,见芷芹不语,便问芷默道:“夫人是不是知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