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庆“患病”之后几乎没有王家人再踏入过他的房间,那玉珏怎么会不翼而飞?王有财纳闷,急忙帮着在房里翻箱倒柜的寻找,最终也没有寻到。
二人走回前厅神情错愕的商讨,这玉珏会去了哪里呢?霜儿记得王有庆是清楚的告诉自己,玉珏就放在梳妆台的抽箱里。
厅里这会儿正在推杯换盏,吃的热火朝天。一个精壮的汉子,或许是多喝了两杯,见王有财和霜儿站在一边细声絮叨,便过来拉他一起去喝酒,王有财只说有事让他们先吃。
这人多灌了几杯黄汤脑子发热,硬要问他是什么事情,连饭都不吃,就酒也不喝。王有财无法,也就将事情说与他听。
这人一听扬起嗓子接连朝桌上喊了几声:“有没有人看到或者拿了王家的一块月牙形的玉珏?”
王有财和霜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公开去问,正在尴尬,没曾想问了几声之后真听到人站起来回答,说是就在老道士“开阴路”那晚,他恰巧看见东乡的刘寡妇手里把玩过一方月牙形的玉珏,因乡间难得一见,他还想去问刘寡妇这是不是和哪个汉子私会得来的,只是后来灵堂闹鬼,大家吓得呜呼哀哉做鸟兽散这才没去问。
王有财直听得头皮发麻,这刘寡妇那日回去后没两天就死了,会不会和这玉珏有关?他不敢再想下去。霜儿双目厉芒闪动,连忙寻来马佃户让他先回去衡山县,说这里的事情一时半儿结不了账。
王家这会儿可是是非之地,马佃户担心霜儿独自留下会有危险,只是不依,非要拉她一块儿回去。霜儿却执意不肯,道:“整顿阴阳,解厄扶危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责任,要是王家的事情没撞上便罢,既然撞上了,就一定不能袖手旁观。”
这话说的王有财当时就要哭出来,他完全没想到在这样的光景里,居然还有霜儿这般正气凛然的人存在。马佃户没有办法,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了她去,只自己怎么都不肯先走。
这时,窗外的天空阴沉了下来,雷声隆隆眼看是山雨欲来的节奏。霜儿的心里也仿佛像这天色一样,又被笼上了一层阴云,她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只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形势紧张起来,她也来不及再劝说马佃户,只让王有财领路,赶紧去刘寡妇家里瞧瞧情况。
王有财见这位女天师神色转阴,愁眉紧锁,当然知道还有事情要发生,拿两把伞,连饭也顾不得吃就带着霜儿去了东乡。
路上,王有财向霜儿说起了刘寡妇的家境来历。这刘寡妇是个外乡人,家境一平如洗,自身倒生的有几分姿色,十年前才嫁到望峰乡东面儿的张胖子家。这张胖子是本乡出了名的屠户,家里还算过得去,只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同住。
刘寡妇嫁过来之后,初时还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没曾想才三五年光景,张胖子便害了病一命呜呼了。刘寡妇那会儿才三十来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再加上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免不得寂寞难耐。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缝自然就有些追风逐蝶之人会不顾礼**常前来与她寻欢。刘寡妇早年丧夫,也乐得欢愉,只是她对张胖子的老母照顾的还算周到,又不曾远走改嫁,张母平素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天有不测风云,日前连刘寡妇也莫名死了,张母一下子断了生计,无人照料,想来往后也只能靠儿子生前留下的一点积蓄惨淡过活了。
霜儿她们去到的时候,张母正在屋檐底下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发呆,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妇人死了儿子媳妇,除了发呆又还能干什么呢?
霜儿和王有财看得感到心里一阵酸楚,但逝者已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