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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诛杀惯犯(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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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位新簇簇的冒险家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记载我丰功伟绩的真史,将会传播于世;那位执笔的博学之士写到我大清早的第次出行,安知不是用这样的文词呢:……这时侯着名的骑士堂吉诃德·台·拉·曼却已经抛开懒人的鸭绒被褥,骑上他的名马驽骍难得,走上古老的、举世闻名的蒙帖艾尔郊原。”他确实是往那里走。他接着说:“我的丰功伟绩值得镂在青铜上,刻在大理石上,画在木板上,万古留芳;几时这些事迹留传于世,那真是幸福的年代、幸福的世纪了。哎,这部奇史的作者、博学的魔术师啊,不论你是谁,请不要忘记我的好坐骑驽骍难得、我道路上寸步不离的伴侣。”他接着又仿佛真是痴情颠倒似的说,“哎,杜尔西内娅公主,束缚着我这颗心的主子!你严词命我不得瞻仰芳容,你这样驱逐我、呵斥我,真是对我太残酷了!小姐啊,我听凭你辖治的这颗心,只为一片痴情,受尽折磨,请你别把它忘掉啊!”

我在脑海中追溯我的全部经历,我不禁问自己:“我活着为了什么我生下来有什么目的?……目的一定是有的,我一定负有崇高的使命,因为我感觉到我的灵魂里充满无限力量。可是我猜不透这使命是什么,我迷恋于空虚而无聊的情欲;饱经情欲的磨炼,我变得象铁一样又硬又冷,可是我永远丧失了高尚志向的火焰,丧失了这种人生最美的花朵。而且从那时起,我扮演过多少次命运之斧的角色!就象刑具似的,我往往无冤无仇而且毫不怜悯地落在劫数难逃的牺牲者的脑袋上……我的爱情没有给谁带来过幸福,因为我从来没有为我所爱的人牺牲过什么。我爱人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欢乐。我贪婪地吞噬她们的感情、她们韵温柔、她们的欢乐和痛苦,只是为了满足我内心的古怪欲望,而且永远不知厌足。这好象一个饿得昏昏沉沉的人,在睡梦中看见面前摆满山珍海味和佳酿美酒,他欣喜欲狂地吞咽着想象中的虚无珍赐,他似乎觉得好过了一些……可是一旦醒来,幻象消失了……剩下的是加倍的饥饿和绝望!

愿她在苦痛中醒来!”他带着可怕的激动喊着,跺着脚,由于一阵无法控制的激情发作而呻吟起来。“唉,她到死都是一个撒谎的人呀她在哪儿?不在那里——不在天堂一一没有毁灭——在哪儿?啊!你说过不管我的痛苦!我只要做一个祷告——我要重复地说,直到我的舌头发硬——凯瑟琳·恩萧,只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愿你也不得安息:你说我害了你——那么,缠着我吧!被害的人是缠着他的凶手的。我相信——我知道鬼魂是在人世间漫游的。那就永远跟着我——采取任何形式——把我逼疯吧!只要别把我撤在这个深渊里,这儿我找不到你!啊,上帝!真是没法说呀!没有我的生命,我不能活下去!没有我的灵魂,我不能活下去啊!”

在这条大街最南头,马路东边十字路口拐角处,有一家门面颇大,品种颇全的国营小吃店,还有一家门面极小、专卖“褡裢火烧”的个体小吃店。按说姚向东既然肚子饿了,搜索出他衣裤兜里的所有“钢崩儿”(金属分币。)来,还是能从那两家买到足以果腹的食品的,但姚向东此刻却没注意到它们——他走在大街西边,西边十字路口拐角处是新开张不久的“天津狗不理包子铺”,大约刚有一屉三鲜馅包子出笼,从那包子铺里飘散出好一般诱人的暖烘烘的香气。姚向东不由得登上包子铺面前的台阶,隔著门玻璃朝里面望去。呵,怎么那么多的人,坐著的还没吃上,背后已经站著等座儿的人,饭桌上堆满盘子、筷子,也没人及时地收拾。从饭堂深处飘出一阵阵象雾一样的白气,好闻真是好闻,可谁有耐心进去排队买票、等座儿?何况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说不定还买不下二两——姚向东想到这儿,叹了口气,跳下台阶,继续朝前走。

你看这金黄的阳光,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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