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量?”迪安听到这里,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没错,你的力量,你心中那属于愤怒的力量,你心中想要复仇的力量。”奥涅格如是回答。
“但是,光是靠想,就能行吗?”迪安很不解,“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所谓人之灵魂,便是‘灵力’与‘魂魄’的结合所产生的。”奥涅格解释道,“那灵,便是神智,便是思维。万事万物皆可通灵,杰出之器物历经岁月洗礼,便能生灵,树木成长,便可成精,魔兽进化,可得聪慧,这一切,都是在于集聚能量,借由转化成精神力的过程所得到的提升。这种力量,便是那漫长岁月所累积的记忆,思维,学识,或者魔力之源泉。是谓万事万物皆可通灵。”
“而唯独人类,其灵附着着其魂。”奥涅格语出惊人,“唯独人类,才拥有完整的灵魂。其余所谓龙族,妖精,血族,兽人,皆为下品,其魂魄残缺不全。正因如此,我等人类才得以占据大陆之主宰。”
“那魂魄,与灵又有何区别呢?”迪安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很快就能够找到这一段话中最关键的点。
“魂魄,便是意志,便是情绪,便是欲望……便是人类的卑劣之处,亦是人类的伟大之处。这也是我等与那些异族最为显著的区别。”
“但是,这与我的力量又有什么关系呢?”迪安听到这里反而疑惑,“难不成我这些年来潜移默化的学习了什么高深的武技吗?”
“不,并非如此。”迪安面前的奥涅格迄今为止所表现的很是麻木,无论迪安怎么提问,他都会耐心的回答,就像一尊魔偶一样,“人类不光拥有魂魄,并且还能够使用它。”
“就像精神力,也就是灵力强大的生物能够使用魔法一样,意志强大者,如我,便可驱使属于人的,意志的力量去战斗,摧枯拉朽,无人能敌。”奥涅格说到这里抬起了手,在他掌心点点光华绽放,金色的光是如此璀璨夺目,“而我,发现了它,并称这种力量为——圣王之力。”
“圣王之力!”迪安当然听说过它。当初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史诗战役当中,那不朽圣王,便是驱使着这灿金色的力量,将主宰高天的金色龙翼撕裂。那也是传奇游吟诗人,格里高利?沃巴勒所著的史诗——《大陆往事》最为高潮的部分——四圣屠龙。
“可是,不是说圣王之力,只有您的后代,斯图雅克氏族才能够掌握吗?”迪安作为山都人,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的。
“并非如此,圣王之力,本质上是对于世界法——《第七圣典》,【人类】之上,关于意志记述的运用。而意志,人人都有,并且人人皆可习得圣王之力。”奥涅格如此回答,“只不过,我的后人确实要比起其他人,多少略占优势罢了。”
“那么……我之前用的,就是圣王之力吗?我也能够成为一代高手强者吗?”迪安激动的问道。
“第一,你之前所使用的,仅仅是借助吾之力量所引发出来的,负面情绪的力量,因为情绪也是意志的一种直接体现。”奥涅格很迅速的给迪安的脑袋上浇了盆冷水,“一般而言,我并不建议你用如此拙劣,原始的方式来将意志转化为力量。并且,情绪的力量非常的不稳定,使用者往往很难控制住自己。历史上曾经有过许许多多的人被这种力量所诱惑,而酿成大祸。情绪具有极强的感染性,所以往往一旦失控,就会让无数人陷入危机,所以人们称呼这种不祥的力量为……‘黑死’。”
“黑死?那不是传说中足以让整个大陆寸草不生的恐怖瘟疫吗?”迪安曾经从牧先生的文献当中了解过大陆的历史。
“没错,现如今,虽说这种利用方式已经绝迹了,但是整个大陆对于这种力量,是十分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