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失去了力量。
如同被几倍的重力拉扯的身体猛地跪下,颤抖着的身躯以及心中泛出的惧意比他哪一次所感受到的都要强烈。
好不容易钓上的鱼,卫毕舒高高举起,对着一旁的平地用力摔去:
“哎呀,走火了”
卫毕舒将手慢慢抬起,枪口的方向没有改变,所指的角度,根本打不中任何人。
“你刚才很果断啊”
“不是的…”看着地面的江桥发挥着人自我推脱的本能,下意识的为自己找寻借口。
“太果断了,我恐怕都做不到”
“不是的!”
找不出理由的气急败坏。
卫毕舒退后着,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手心的温度慢慢的流失,看着手心的眼睛的焦距不停的变化,逐渐什么都看不清晰。
卫毕舒跑了。
四辆警车,十来二十把配枪,一堆精英,抓不住他。准备的气垫摆放的位置不好,虽然缓冲了些动能,但夏塔拉的脑袋依旧磕到了地面,进了急救室,个把个小时后出来,颜平帆才知道,她已经成了植物人了。
没人怪江桥,即便江桥在录口供时复述了所有话语,认真的告诉孙逸轩是因为自己松开手夏塔拉才会落下,夏塔拉才会进了急诊室,夏塔拉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在面包店的二楼睡着了。
颜平帆感觉得到江桥的痛苦,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话都不应该说。严仲也是,作为和江桥相处得最多的‘轻转’队员,他深深明白自己徒弟的性格。
江桥的错,没法推脱。
严仲打心里这么认为。如果他没放手,夏塔拉?考文垂是绝对不会成这个模样,梁咏橘也不会哭晕在她的病床旁,
但,他犯错,不是因为他的懦弱,而是因为他太弱小。
这点,作为师父的自己是有责任的。
深信着这一点的严仲,趁着颜平帆下楼收拾面包店的时候,起身,摇醒了江桥。
夏塔拉?考文垂,没能得救,至少对于左扬东而言是这样的。
自己在她身上的问题,得到了自己认为的错误答案。
他没有告诉江桥,那个房间中的监控摄像头清楚地记录了他与卫毕舒的战斗和谈话;他没有告诉江桥,卫毕舒的手下所带走的人里,至少还有十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幼女;他也没有告诉江桥,孙逸轩告诉自己,‘仁心孤儿院’这单事情,会被当成丑闻压下去。
‘仁心孤儿院’会被拆掉,但理由是安全设施有缺陷,而不是他们贩卖幼女。
左扬东看着格子里那把老旧的麻醉枪,往杯子里倒了些酒精,沾了点,将陈旧的痕迹擦掉。
这是他父亲当年配备的武器之一。自从‘重击六组’再组,左纺成了‘重击六组’的组长后,他便无需继续那么危险的行动。这些装备,要么还给总部,要么留下来当纪念。
这东西太老了,老得现在‘六组’都不用,就像他父亲给他塑造的正义那么老旧。
但它那么老,可是还有人去执行,还有胆小怕事的人去执行,还有明知道自己懦弱,明知道自己无能的人去遵守。
铃声响起,他飞快地接听电话。
“左少,你要的药有了,只有一颗,够吗?”
闻言的左扬东索要更多,但对方说这些是从警方那流出来的残货,只剩下这最后一颗。无奈之下,左扬东也只能接受。
高官的儿子买禁药,传出去肯定上头条。左扬东十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