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不见行人,阵阵冷冽的山风偶尔停歇的时候,扑簌簌的落雪声清晰可辨,闭目凝神静听了半天,没有察觉到异状,直到了现在,路云风才有时间去考虑此事的后果。
为了防备对方乘马追击,三匹坐骑都被自己带走,那杜全该如何脱身?还有李大个子,想到自己脱身时他发出的闷哼,路云风不由双拳紧握咬紧了牙关。脱离大路时只想着老疤的安危,另外两匹马连同行囊一起,早就跑没了踪影,找不回来的话,拿什么还给人家脚行?
思来想去都是烦恼,只怪那三江车行太过于霸道和卑鄙,作为地面上数的着的好汉,老疤的做法无可厚非。事不平,有人管。代表父老们出面去讲理打交道,这是坐地豪强的光荣和义务。那白家此次表现的极为暧昧,令人甚为不齿。
脑袋里反复思忖着,绕着坡顶梭巡了一圈,寻了处三面有山岩遮风的低凹坑洞,拎着狭锋刀砍了些杂树枯草,潦草的搭建起一个窝棚,老疤失血过多有些支持不住,躺到里面不大一会就陷入了沉睡,把保暖些衣物都给他盖好,路云风把马牵到了窝棚前躺卧,自己抱刀盘腿靠在它身上,人畜挤做一堆,静候黑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