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推开门、走进王后房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奶香随即扑面而来。
但丁愣愣站在原地:王后穿的镶满黑玫瑰的欧式大蓬裙挂在衣架上,铮铮发亮的王冠上搭着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地板上随意扔着一对黑纱蚕丝手套、一只绣着镂空花边的薄纱文胸、几串黑珍珠项链,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宽大奢华的浴盆,里面乳白色的牛奶冒着腾腾热气,朦胧的胴体若隐若现——王后正在洗澡。
但丁淡然自若闭上眼,默默转身,刚想离开——
“十年不见,这就是你对额娘的态度么?”
但丁停下脚步,静静立在原地,慢慢睁开一双蓝色的眸子,平静地望着眼前的路,目光沉稳而沧桑:“额娘想要什么态度?”
林思思急忙避开但丁的视线、悄悄躲在墙后偷听。
一只修长而洁白的腿从牛奶里抬起,激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王后悠闲捧起一捧玫瑰花、散在牛奶水面漂浮:“在江茗呆了十年,只学会跟额娘顶嘴了吗?”
但丁伸手开门:“如果额娘没什么事,儿臣就先走了。”
“你是在畏惧哀家吗?”
但丁停下手。
“你还在对当年哀家的所作所为记恨在心,难道不是吗?”
但丁把手缩进袖子里,静静站在原地,不做回答。
“如果你不是畏惧哀家,为什么一见哀家就想逃?小时候有一次你踩脏了哀家的衣服,哀家一气之下打烂了你的屁股,从那以后你对哀家怕得不得了,每次看见哀家就吓得逃跑。在哀家眼里,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丁不屑轻笑:“额娘叫儿臣来,难道只是为了叙旧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但丁抬头望着房门:“如果额娘只是想找人解闷,儿臣没时间奉陪。”
王后捧起一泓纯白色的奶水,慢慢淋在性感的锁骨上,惬意享受着牛奶的丝滑和温暖:“那你有时间做什么?在国会上睡觉?议员们一正一负的举牌游戏还好玩吗?如果你喜欢,哀家下次叫他们投个一比二、三比四,五比六,你想要哪个吉祥数字,尽管跟额娘说一声,额娘一会帮你打个电话告诉他们。”
但丁脸色冷淡:“你到底想要什么?”
“哀家想要你帮忙把浴巾递过来。”王后悠然望着但丁,一脸惬意。
但丁一动不动,久久立在原地,没有回答。
“怎么?连这点举手之劳都不肯为哀家做?为什么?”惬意变成淡然,王后缓缓从浴缸里起身,纯白色的牛奶从她的胴体上哗啦啦流下:“不肯回答吗?”
但丁依旧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王后迈出浴缸、赤着湿漉漉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但丁身后。
滴落的牛奶把地板染白。
王后伸出一双纤瘦的手穿过但丁腋下、从身后一寸寸按压但丁胸口,踮起脚,一双修长的腿紧贴但丁后腿,嘴唇轻轻靠在他耳边呢喃,目光如同一条冷酷美艳的母蛇:“你是心里记恨着哀家,还是有别的原因?”
但丁瞥了一眼自己胸口下那双四处游荡的、戴着一根金手指的纤纤玉手,正是那根闪闪发光的金手指让他想起当年的一幕:
年少的自己端着一碗冒着气泡的毒药递给病榻上的女人:“母后,这是王后送来的鸡汤。”女人接过毒药,摸着自己的脸,流泪微笑:“哲仁,母后爱你。”
女人慢慢喝下半口毒药,药碗随即滴溜溜从手中滑落,地毯被毒蚀出一个大洞。仇恨和泪水同时跨越了十年时间、齐齐涌进但丁蓝色的眸子里,但丁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紊乱、心脏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