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第二天,江茗公墓园。
雨淅沥沥地下。手中是一颗被擦得铮亮的印着“七星通宝”的银扣子,一个身穿红色丝绸汉服、头扎发髻、体型偏胖、年龄约四十来岁商家在微风中拿着这颗银扣子,咧着嘴悲恸,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恭敬地、缓慢地、静静地、将这颗扣子摆在一块献满白色纸花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几行大字:
西公孙世家第十一代掌门人
公孙祖之墓
雨淅沥沥地下。除了HP区其他的商家们,到场的有衣衫褴褛南派丐帮、背着药匣子的江东青蛇帮、手持拂尘的五华山道士、身披袈裟的六国寺和尚、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华夏势力,几百号人的场面就那样静静立在那,场面极其安静,眼睁睁看着这身穿红色丝绸汉服的商家、江茗第一大糖葫芦店店主李富贵将遗物归还墓主:
这颗银扣子,就是代表HP区百余号商铺去找但丁谈判、但却正入哈莱特虎口、当场死在帕里斯大殿、公孙祖身上穿的那件山水画长袍上的银扣子。
雨淅沥沥地下。这是一场没有哀乐、没有悼词、没有致敬、没有默哀的追悼会,因为他们所表达的不是悲哀,而是愤怒:公孙祖,一个致力于庇护华夏商贸的世家老者,不为名,不为利,待人和善,诚信豁达,一生勤勤恳恳,死的时候却连遗体都没留下,生不逢时,死亦不得善终,幕后真凶究竟是谁?怎么害死的?究竟和跳跳帮有多大关系?这些都不得而知,只知道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就这样离开了,不解的愤怒填满每个人的胸膛,就在这时,三个格格不入的身形从身后出现:
一身工整的白色中山装,身躯高瘦,面庞儒雅,一副无精打采的眼神隐藏着冷酷,低微的存在感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普通人,然而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风水世家新任局座弦伯。弦伯左边,站着一个手提来福枪、脚踩白色高跟鞋、身材苗条、穿一身洁白的制服、秀眉轻怒的女孩,正是枪姬沁茶;右边站着一个身材娇小、披着一身秀丽的白色风衣、肩挎背包、围着一条米色围脖、一双眼睛倍显呆萌的女孩,正是地藏使沐芽。
众人回头,盯着这三个不速之客,满脸仇视;李富贵三步并两步上前揪起弦伯的衣领:“滚!这里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我不欢迎你!”
“放开你的手!不许对我家局座无礼!”沁茶忽然举起枪指着李富贵脑袋,乞丐们忽然举起打狗棍、中医们跟着拔出采药镰刀、道士们随手抽出拂尘、和尚们稳稳亮出九环锡杖、千百支武器齐齐指着三人,剑拔弩张的危机一触即发!
弦伯用手格开沁茶的枪:“诸位,请不要误会!弦某昨日听闻公孙祖老先生不幸罹难,心里难过,今日特代表风水世家,前来缅怀老先生。”
“你难过个屁!”李富贵怒推弦伯脖领:“说不准公孙伯父就是被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禽兽给害死的!你先是勾结跳跳帮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卖北慕容世家,又迫害公孙伯父,堂堂百年世家怎么让你这样的人来执掌?华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一群人纷纷跟着附和:“就是!像你这样的背信弃义之人,哪里来的脸面见公孙伯父!”“耗子哭猫,装模作样!”“公孙老爷子若是泉下有知,非得一掌劈了你这厮!”“别假慈悲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儿,趁着大伙动手之前,还不赶紧滚?”
沁茶见所有人都在骂弦伯,脸色急躁,恨不得长一百张嘴和他们辩驳:“够了!你们这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如果我家局座真想要害你们,你们所有人早就连一丁点的骨灰都不剩!还能在这好好地站着?”
“哈哈哈哈!你做梦吧!一丁点的骨灰都不剩?他要是有这个能耐,早就统治世界了,吹牛也不知道脸红!”“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