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想了想,趴在向小晚驾驶座后:“看在咱爷俩有眼缘的份上,叔就稍微提醒你一下:你小子,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跳跳帮?”
向小晚一下子知道了:后面坐着的这两个家伙原来是跳跳帮的杀手!以前就觉得他们像杀手,只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司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闲事,现在惹到自己头上了,已经避不开了!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又没什么野心,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或举动,怎么会得罪跳跳帮?翻来覆去苦想,向小晚摇头:“我想不出得罪过谁啊。”
“啧啧啧!”狗头人无奈:“那你也混得太惨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看在咱爷俩有眼缘的份上,叔好心再提醒你一下:这世上的所有事,无非就两件事:公事,私事。公事就是钱的事,是利益上的事;私事就是情的事,多半和女人有关。”
女人,跳跳帮,向小晚想了想脱口而出:“林思思?”
狗头人啪一声鼓掌:“你看!就在这!你知不知道林思思昨晚出事了?”
向小晚摇头:“出什么事?”
狗头人松口气,安心倚在后座座位上:“背叛!”
向小晚眼神有些不安。
狗头人看了看向小晚的眼睛,摇头叹气:“你看!被叔猜对了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劝也不听,整天瞎弄、胡搞、乱搞,早晚有一天把自己搞进去!你说你一个开车的老司机不好好在家享受你妹的福利,你和跳跳帮的帮主夫人勾搭个什么啊?你看,弄出事了吧?别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叔!你无辜什么?别说跟叔说你什么也没做,你认识林思思本身就是个错误!叔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讲,在这个社会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能碰的:不该看的人坚决不能多看一眼,不该认识的人决不能多来往一次,不要多看,不要多听,不要多管,不要多和不该认的人多搭一句话!你和某人混得越熟,你的某种麻烦就越大。鬼这个东西,只要你不管它,你心中无鬼,鬼又能拿你奈何?人世间同一条路,只要你心中有光,你走的就是光明大道;一旦你内心稍有阴暗,鬼就会立马盯上你,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成了鬼门关!你看狗叔整天和你在一起混,就算狗叔很可怕,可你不是活得挺好的吗?对不对?你再反过来看,那姓林的妞只要见你一面,哪怕就一面,你立马就活不成了!怎么回事?规则!这就是赤裸裸的规则!狗叔虽然不是人,但狗叔懂得的道理未必比人少,伙计,不信,你把狗叔这辈子说过的话从头到尾统统挑一遍,看看说错的话加起来,有没有超过半句?”
“叔你说的是!我要是早点能听到叔这番话,也不至于。可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一切已经晚了,都怪我,无缘无故给叔添了麻烦,把这事弄得很难办。”向小晚脸色惭愧,把车停在废旧的天辰区中心:“叔啊,你看这个地方行不?”
裂纹的马路,破旧的工厂,锈迹斑斑的窗框,写着红色‘拆迁’的二字的石墙,偶尔有几处歪歪斜斜的路灯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野兽的尸骸在荒芜的杂草中遮遮掩掩,到处散发着一股尸体的腥臭味。狗头人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确实是个大荒郊,估计就算在这里闹翻了天,方圆几十里外都不会有人听到动静,而这样的地方正是流匪盗寇的最爱。
狗头人和骸三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
向小晚下车,砰一声锁上车门,打开车窗,把钥匙和钱包留在车座上。三人下了马路,沿着空旷的巷路默默走了一段距离。
三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向小晚尴尬,呵呵笑了一声,看着其余两人,等着他们有所动作。
骸三静静站在原地,狗头人抬起那双杀了无数人的手,眼中却起不了任何杀机,略感尴尬,落下手,拍拍向小晚肩膀:“啧!伙计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