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降临。
天浦区,穿梭不息的车灯照耀出一片晶莹的马路,绿色的喷泉夜色下幻化出光幕,辉煌的楼群如镶嵌在大地上的群星一样璀璨,楼群中最高的一座更如帝王一样岿然屹立,写有“皇家一号大赌城”的标牌闪闪发光。
一辆老爷车从川流不息的马路泊在赌城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安立即上前开门,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口红油亮,脸白得像石灰,眼皮上粘着长长的假睫毛,一身漆黑的貂皮大衣,脖戴珍珠项链,手戴闪亮钻戒,肩挎迪奈尔包包——林思思。
“啊吆,思思姐您来了!”保安脸色惊讶:“我先向大哥汇报一声?”
“汇报什么!”林思思下车,把包包顺手递给保安:“这里是哈莱特的地儿,我是哈莱特的女人,我回自己家还用得着汇报么?”
“是是是!思思姐教训得是!”保安赶紧陪笑,拎着包包,走在林思思前方开门:面前是一片奢华赌场,鲜红的天鹅绒地毯铺满大地,巨大的水晶灯挂在大厅里熠熠生辉,墙壁和天花板挂着精裱的诸神油画,大厅中央数百局赌桌周围坐着的无非都是官场商场上的名流巨贾、一掷千金的豪赌大客、小试手气的怡情玩家、还有在一旁观望感叹唏嘘的看客;荷官的发牌声,筹码的散落声,鼎沸的吵闹声在大厅内充斥,直把林思思看得呆了:“要是有一天,这一切都是我林思思的该多好!”
赌局巡视经理看见林思思经过,纷纷以一副小弟的姿态笑脸相迎:“思思姐!这边请!”
林思思昂首阔步上了电梯,推开顶楼主门:宽阔大殿中央摆放着一条满是丰盛西餐的长桌,餐桌左侧坐着的是在江茗位高权重的大臣,右侧坐着的是跳跳帮的堂主和核心帮众;大殿侧面的歌舞台上站着一群手持乐器、上身红绒布军服、下身黑色长裤、头戴高高黑色熊皮帽的皇家乐师,指挥棒在空中慷慨激昂地挥舞,单簧管、萨克斯、低音黑管,小号、长号、次中音小圆号,木琴、小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整整一个交响乐团在此起彼伏地倾情演奏;大殿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最后的晚餐》,油画前,长长的西式餐桌主位上坐着哈莱特,他怀中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子。
见林思思推门而入,所有人停下进餐,目光转向林思思;哈莱特松开手臂,示意怀里的女人离开,脸色不悦:“你怎么来了?”
林思思厌恶瞥了那女人一眼,端正地迈着猫步,走到哈莱特旁边坐下,给哈莱特倒了杯酒,一副我见犹怜的目光:“那天吵架后,就再也不理人家,人家怕你日夜操劳,累坏了身体,想你,这才特意来看你!”
不等哈莱特接酒,林思思便故意把酒杯放在桌上,撅起嘴在一旁假装生气:“谁知人家一番好心,你倒还责怪起人家,哼!”
餐桌上几十个老头子猥琐嘿嘿笑。
哈莱特转怒为喜,伸手想要去搂林思思的腰;林思思匆忙躲开;哈莱特不由得心花怒放,嘿嘿大笑端起酒杯安慰:“好啦好啦,是我不好,冤枉了我家好思思,我干了这杯酒,就当赔罪好不好?”哈莱特把酒一饮而光。
林思思欣慰转过身,一脸妖娆的笑,给哈莱特又倒一杯:“看在你真心诚意的份上,人家就原谅你一回,不过,下次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哦!”
餐桌上几十个老头子猥琐嘿嘿笑。
管弦乐队奏鸣,酒席气氛大好,哈莱特心情也跟着大好,干了这一杯,又自己给自己满一杯,站起身来,他身高一米四五的身高站着和林思思坐着一样高,他端着酒杯,绕着酒桌踱步:“今天,我心情特别好!我心情为什么这么好?因为你们!因为我看见了在座的你们能加入我『跳跳帮』,能与我坐在一起,我心里就特别高兴!我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