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诺曼商人遵纪守法,踏遍四海公平贸易,欧陆各国皆称道我国,给予便利,唯有你们希腊人颇多障碍,巧立名目收取重税,如何说的上友好?”
兰迪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诺曼商业发达,诺曼外交官嘴皮子也利索,再加上这个时代,商业法律并不完善,诺曼外交官出使其他国家签订贸易条约时,总能得到一点好处,而北意大利虽然同样商业发达,却底蕴不足,再加上北意大利有求于人,所以仍旧能签订对于诺曼有利的贸易条约。
只是到了东罗马帝国这里却不行了!
人家毕竟是千年帝国,底蕴深厚,法律明晰,而且希腊人的雄辩家也欧陆闻名,元老院里天天吵架,嘴皮子利索的很,因而诺曼外交官占不到什么便宜,再加上东罗马人天生对非东罗马民族带有蔑视心理,贪官污吏敲诈勒索,所以兰迪才会有这么一说。
“若只是因为这样,朕可以予以你国商人便利,甚至待遇堪比本国商人也并非不可商量。”巴西尔二世闻言一窒道。
“余尚未说完!”
兰迪一挥手,没有将巴西尔二世的话听进去。
“你后半段问,余劳民伤财,发动大军却是为何?”
“的确,此地不属诺曼领地,但此地便属于东罗马领地了吗?”
“贵国君究竟想说什么?难道贵国君认为,匈牙利之地,你比朕更适合引领不成?”巴西尔二世高声怒斥。
“自然不是!匈牙利之地,自当由匈牙利人自主!而匈牙利国王阿提拉更是信奉天主教信仰,乃吾辈基督兄弟之一,兄弟之间守望相助如何不可?我等此次便是奉天主之旨意,秉承骑士精神,锄强扶弱,为我等基督兄弟之一与尔等相战,此乃正道,光荣之至,有何不可?”
巴西尔二世再一窒,稍有恼怒:“尔等蛮族诸国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直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丝毫不见有何等兄弟之情!何解?”
“此皆家事!我等天主教列国之间虽有纷争,然而皆是兄弟之争,列国之间偶有粗梧不伤根本,遇到外敌之时便能放下仇怨,团结一心,共同与之交战,所谓兄弟阅于墙外御其侮是也!”
“我若说信仰,我等东罗马帝国同样信奉天主,并且源远流长,当为欧陆雄长,兴兵进入,也是可怜尔等文明不兴,道德不昌,好心帮助,为何拖拒?”
“尔等信奉的乃是异端邪说,如何能与我等大道相提并论?亏难你竟然能将侵略土地,抢劫财富,屠杀人口这等罪恶行径,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罗马帝国年岁月稍长又有何用?道德?方言看去,弑亲yin乱之人,男盗女娼之辈比比皆是,你还有脸提起道德二字?无耻之极!”
“大胆!”
眼看兰迪越说越过分,完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自家国王损的跟孙子一样,另一边铁甲圣骑兵第一联队指挥官,也是这次负责巴西尔二世安全的希腊将军杜路苏斯急了,大骂一句策马上前,幸好他还知道规矩,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包括想要给满嘴胡缠的野蛮人一个教训。
“杜路苏斯!住手!”
眼见自己部下如此冲动,巴西尔二世羞怒交加,出言制止,但杜路苏斯却好像疯了一样,铁了心想要立威,在这次会盟中出出风头。
眼见敌军中一骑飞至,兰迪不闪不避,面色平静,嘴角上翘面露微笑,紧接着众人眼前一花,便看见一阵黑影从联军之中飞驰而出,手中一道旋风般的东西一挑,便将杜路苏斯手中长剑挑飞,猛的拍在杜路苏斯肩膀上,众人只听见嘎吱一声骨髅碎裂,杜路苏斯却也硬气,只是闷哼一声,没有叫出声来。
众人往场地中央看去,这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