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显得苍白不堪,战场形势就这么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好像上帝导演最不可思议的逆袭剧本。
我眼见得诺曼底重骑兵,拿出令人恐惧的钉头锤和鹤嘴锄,各自循着战马奔跑的力道将兵器举过头顶,然后猛的砸到刚刚还一脸兴奋,欢呼雀跃的意大利士兵身上,掀起一阵不忍直视的腥风血雨。
容不得我容量不足的小脑筋有任何转动,背后很远处便响起德意志特有的军号声,不过这不是代表收兵的旋律,而是全面进攻的信号,早就按耐不住的德意志军队像是下山的猛虎,奔驰的骑士甚至全然不顾业已散乱的阵型,一马当先的从正面将意大利长枪兵方阵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吐的又奔向下一个目标。
我疲惫的丢下武器,歪歪斜斜的瘫坐在地上,压力瞬间消失的感觉抽走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现在就算八抬大轿来请我都不会再起来,浑身上下的肌肉针扎似的抽搐疼痛,许多德意志士兵从身边跑过,留给我一个逐渐看不清的背影。
“结束了……”
在合上眼睛的时候,我喃喃自语的望着天空,太阳从云朵里露出整张火热的脸孔,给我披上一身金黄的光芒。
肩膀被硌的不舒服,逼得我不情愿的从睡眠中醒来,世界在惺忪的睡眼中变得渐渐清晰,各种感官好像通电似的逐渐恢复知觉,虽然自己已经辗转反侧的在颠簸前进的马车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试图重新睡去,但这个时代减震效果奇差的木头马车,并没有给我享受生活的机会,一遇到坑坑洼洼的地面,或者小石子便会散架似的颠个不停,活活拆开每个骨节,愣是让我提前几十年感受到骨质疏松的难受滋味。
我捶捶饼干一样酥脆的后腰,扶着马车的边沿慢慢的坐起来,浑身上下仍旧脱力的关节发酸,动一动便头皮发麻,头顶上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将自己所有的光热都倾泻在大地上,像是个不知疲倦的在逃纵火犯,四处催起火苗,这个没有顶棚遮阳的运粮马车自然也逃不掉热辣的洗礼。
“大人,您醒过来了?”科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小跑过来,怀里捧着一个奇怪的木头匣子,关切的问道。
“只是累得昏过去,睡这一觉感觉好多了,倒是破马车的颠簸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试了试屁股底下装满粮食麻袋的柔软度,我款款的放个臭屁,肚子舒服了不少,注意力全集中在科勒怀里抱着的木头匣子上,疑惑的指着它问道:“这个盒子里难道是本次作战陛下赏赐的战利品?”
科勒点头应着,手脚利索的打开怀里的匣子,一阵冰凉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刚刚头脑还昏昏沉沉的我,瞬间醍醐灌顶似的清醒不少,他接过身边侍从递过来装满葡萄酒的杯子,然后从匣子里取出几块还冒着凉气的冰块丢进去,小心的放到早就迫不及待的抻长脖子,口水直下三千尺的领主大人我手中。
“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喝到冰镇饮料……”
我一面含糊不清的嘟囔,一面热泪盈眶的大口吞咽着冰镇葡萄酒,清爽的感觉从喉咙一路向下蔓延,熨斗一样舒服的熨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扑通扑通的爽爆神经。
“这是皇帝陛下专门交代自己的侍从送过来的,是皇室专用的储冰盒,特殊制作的木头匣子,可以长时间的保存从阿尔卑斯山采集下来的冰块,以达到在炎炎夏日驱散暑气的效果。”
科勒看着我又急火火的盛第二杯,不要钱似的搓着匣子里所剩不多的冰块,赶忙解释它的来历。
“这种东西果然不论古今中外,都是有钱有势人物的专享。”
几杯冰葡萄酒下肚,顿觉身上凉快不少,我开始小口小口的品味起来,流连着唇齿间的香味,体会到作为统治阶级的种种好处,得意地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