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询问道。
“我想没有,虽然不情愿承认,但小馋猫确实是唯一的选择,立刻扭转眼下的僵局。”
延森无奈的点点头,多年的绿林生涯,早就锻造心如铁石的个性,自问对敌人完全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但对上帝虔诚信仰和对生命尊重的骑士准则,却是他坚持不变的做人原则,从这点来说延森更像个理想主义的侠士,高洁的思想远远超出这个肮脏丑恶的时代,但注定会遍体鳞伤。
佣兵们接到命令,利落的把悬在腰上,沉甸甸坠着早就想丢掉的破烂陶罐摘下来,对着自己看不顺眼的敌人玩命的扔过去,天空中瞬间出现无数不明飞行物,壮观的像场流星雨,一个个划着优美的弧线,砸到搞不清楚状况的敌人骑兵身上,也有几个被探出来的长矛敲破,下雨般粉身碎骨的洒出里面装着的火油,黏黏黑黑的液体极具附着性,任凭他们怎么擦也无法完全抹掉。
事实上就算手忙脚乱的后撤也已经晚了,时间在这个瞬间显得尤其调皮,嗖的一下跑得飞快。
延森在侍从的帮助下,点燃拴在箭头上的油布,小小的橘色火苗就像传说中撒旦索命的鬼火,闪动在每一颗惊慌失措的敌人瞳孔里,仿佛有生命的洪荒巨龙,张牙舞爪的喷洒着滔天烈焰。
“发射!”
我猛的放下手臂,与此同时延森松开紧绷的弓弦,让箭矢脱手而出,在双方士兵屏住呼吸的注视之下,以不可抗拒的速度坠落,准确的命中在一滩焦黑的火油之间,定格所有人的心跳。
火苗在风中萧索的抖动着,像是小孩子一样扒着窗缝,小心翼翼的观察外面的世界,害羞的顺着涂漆的箭杆慢慢往上攀爬,冒出阵阵黑烟。
一个敌人的骑兵四肢并用的连忙冲过来,费力的将自己的脚从粘稠的火油中抽出,现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我们要采用的策略,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将可能带来毁灭的火苗熄灭,却鬼使神差的选择最脑残的办法,只见他高高抬起腿,对着势头渐渐变小的火焰狠狠地踩了下去!
眼睛瞬间失明,火焰爆发出的光芒,甚至超过炎炎烈日,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气流,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所有人不由自主低头后退,尽管已经隔开相当的距离,但最靠边的一些士兵,仍旧被飞溅的火油沾到,立刻燃成火人,疼得直在地上打滚,身边的士兵想尽办法也没能扑灭鬼魅般跳动的火焰,徒劳的目视自己的战友卷曲成碳色的黑团,随风化作尘烟。
滚滚热浪让箍在沉重铁罐头里面的我,觉得自己是上屉被蒸的包子,血液里充满要爆炸的热量,身上的水分被吸的干干净净,手中的长剑成了烧红的烙铁,烫的我条件反射的将它丢在地上。
等到稍稍适应刺目的光亮,我只敢把眼睛眯成窄窄的一条缝,本来穿越人物让我引以为豪的长睫毛,随着眼角的颤动悉数脱落,在空气中碾成飞尘,但是却没有被我注意到,因为眼前的情景磁铁一样拽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也许这就是地狱吧!
传说中充斥着致命火焰和呛人浓烟的所在,红色的小魔鬼,拿着钢叉烤肉一样翻动着架在火上烘烤的人肉,尸山血海里搅拌着还在颤动的眼珠和头皮,肉体变成烂泥,与黑黢黢的污物以及述说不清的悔恨,一点一点的慢慢沉淀,累积成厚厚的幽怨,空气中弥漫着灼人的热气,每一次呼吸都在炙烤着单薄如纸的呼吸道,嗓子里干得像要冒出火来。
在我们面前已经没有站立着的生物,马匹和战士连同他们昂贵的铁甲武器,一起变成分不出彼此形状的粥状流体,被火烧干的地面再也没有任何生气,连白色的水汽都蒸发于无形,几块尚在燃烧的黑色物体,依稀可以辨认出曾经是人体上的某一块器官,令人作呕的刺鼻味道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