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震在让兵痞离开之前嘱咐他,要是有人自称是李斯来找自己的,就让他进来。
加上钟震一共五个人,除了高渐离,其他四人早已相识多年,自然不必再互相介绍,高渐离与其他四人不守,互相之间也不了解,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钟震要跟王上推荐自己加入此次伐宜安的战役,尽管他对钟震心里多有感激,可就是心里藏不了疑惑,于是在四人嬉笑完后不失时机的及时提出疑惑:“大良造,在此高渐离先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哪有机会得以跟随军队出征。可是高渐离不明白,为何大良造要推荐我。”
不只是高渐离不明白,王齕等人同样有此疑惑,他们都是百战之将,更是多次与钟震有合作,钟震能推荐也在情理之中,可是高渐离是何人?只不过是区区禁军的某个小将领,从来没有战争的经验,如何能得钟震垂青。
高渐离是后来刺杀嬴政的刺客,拥有不输于荆轲的本事,这是其一,其二吗,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这外人,说的是除了钟震之外的人,让钟震怀疑的是,高渐离是燕国人,按照历史发展来说不应该会是在秦国当禁军的,可他偏偏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这不可疑吗?很有可能是’怎么救信仰‘搞的鬼,不是冲着嬴政去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钟震才会把高渐离安排在自己身边,好随时观察,伺机行动。
钟震大义凛然的说道:“我平生最见不得英雄有志不得伸,高渐离你虽然是只是一名禁军小头领,可是你我都知道你的本事应该用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别说封侯拜相,就是青史留名也不见得过分。”
高渐离仿佛魔怔似的喃喃自语:“封侯拜相,青史留名。”重重的击打在高渐离的心间,多少次夜里难寐,多少次心生退意,多少次告诉自己,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可是五年,十年,二十年过去了,现在不惑之年的自己还剩多少雄心壮志呢,自己是否还记得,曾经立下的誓言:“天下皆知我高渐离!”
内史腾走上前,轻声唤道:“高将军,高将军。”
高渐离回过神来,见其余四人盯着自己,忙行礼说道:“是高某失礼,诸位将军勿怪。”
蒙武等人多有感慨,他们四人都有五十好几了,他们也是年轻过来,自然能明白此时此刻高渐离的心情。也不作多想,自然不会怪罪高渐离。
高渐离再次行礼,却是独自对着钟震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大良造大恩,高渐离没齿难忘,势必以死相报。”铿锵有力!任谁都不会怀疑高渐离。
钟震连忙打住高渐离的行礼,摇头否定:“高将军此言差矣了,不是我的大恩,而是王上的大恩,将军别忘了,我们可都是王上的臣子。高将军要以死相报,也是要报答王上,而不是我,高将军此举是想害死我吗。”
高渐离:“是,大良造说的是,末将言语没把关,还望各位将军听过就算了。”
闲言少叙,钟震等人不再胡扯,几人进得营房按照资历各自坐下议事。
钟震叫人搬来几筐砂石,教几位将军摆出宜安的沙盘,摆完沙盘之际,李斯也正巧来到大营议事,李斯在钟震的介绍下与各位将军打过招呼,就坐议事。
几人围着沙盘想要从中思考出破敌之法,钟震说道:“诸位将军,可有破敌之法?”
几人沉默不语,他们不是笨人,自然能看得出沙盘的巧妙之处,可仅仅只是靠着沙盘就说能有破敌之法,那与王翦所说的纸上谈兵并无二致。
“大良造,我们都未曾去过宜安,对其地形都不了解,如何一时半会就能说出破敌之法?更何况不止是地形,天气也是重要的决定因素,我们身在秦国,对宜安的天气地形等都不清楚,更是没法说了。”蒙武思考半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