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贾立每一次看度有泪,都有热血澎湃,也能体会到许三多的那种艰辛。
乔非墨看着贾立,半开玩笑地说道:“导演,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贾立一愣:“什么要求?”
“袁朗,这个角色,我要了。”
贾立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对于袁朗这个角色,他更多的是惊艳。
袁朗就像金庸笔下的黄药师,一身邪气,却又不失儒雅;有点自狂傲慢,却又能礼贤下士;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他的出手经常给人惊鸿一瞥的感觉,一副超然于世绝顶高手的样貌。他第一次出场时,一身绿布蓑衣,穿的像从灌木,出此刻成才的瞄准镜里,在扣动扳机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猛然转身,一发子弹就结束了成才演习的命运,也摧挎了成才当狙击手的信心。但他淡然冷笑一声,有些轻蔑地看了那冒着白烟的地方一眼,回头向着下一个狙击位置跑去。成才对他来说,只是杀敌记录上轻描淡写的一笔而已。
然而他摊上的是许三多,正因战友牺牲而被激怒了的许三多。袁朗是《士兵突击》里为数不多一开始就被三多整的人,也是为数不多一开始就欣赏三多的人。两个人一见面,二话不说,噼噼啪啪就撕打开来。袁朗本有数次机会干掉三多,但是都被三多躲了过去,无法直接解决战斗,只好跑路躲开,却在半三腰被三多死死扣住。发现用大头皮鞋都解决不了问题后,袁朗不禁仰天苦笑,向那个被他踩得手指血肉模糊的兵问道:“值得吗?”
袁朗身上仿佛有股魔力,无论在哪里,他都能成为核心。在演习结束后,随七连回到时,在装甲车里,明明是俘虏,却表现得像个主人,不停地在说话。
只是一个照面,他已经开始喜爱三多这个兵了,在车里还特意问了他的姓名,还问了他的动机。在那一刻起,这个土里土气的脸孔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必须要把他弄进老A!他身上有着老A,仍至整个华国军队都需要的精神。
袁朗再出场时隔了很久,当他出此刻原七连的营房里时,我几乎没能认出那个一身正军装,帅得掉渣的青年中校就是当初那个冷静的丛林杀手。
“你愿意来老A吗?”像个圣者一样,问着迷茫却又平静的三多,引导着他向兵的天堂进发。
袁朗离开七连时却是一脸的坏笑,“我才三十岁,我还没玩够呢!”轻挑的眉毛中写满得意和顽皮,笑得像个刚刚做了件坏事却没人发现的孩子。他知道,这个木木的,傻傻的三多,肯定已经被他打动,会向他走近了
然后,圣人,或者说顽童的光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得志小人的样貌。
戴了幅能遮住半幅脸的眼镜,斜叼着烟,嚣张地对着那几十个来参加老A选拔的士兵们吼着“我只要三个人。”然后,一个人跑到一边去潇洒地抽烟,随手就打发了来采访的几个记者,悠哉游哉地跑到一边去烤全羊,全然不顾高城的不屑,只是慢斯条理地说,这代表我的歉意。
这个时候,他是傲慢的。
最后冲刺时,看着那个几个东倒西歪的士兵,他没有任何动作上的表示,然而,透过那对黑色墨镜,透过那对微张的嘴唇,只要是观看这部电视剧的人都能感受到袁中队的内心也在波涛汹涌。
这个时候,他是温情的。
最后,他要来带走三多和成才时,他捋起袖子,让他们看那个据说是M16弹穿透而成的伤口,轻描淡写却娓娓动听地说着自己的战斗故事,用最平淡的语言去说着一件最有诱惑力的事,就像一个最高明的商人。
这个时候,他是神秘和狡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