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这一局要胜过颜之推也是不难,这中途换人这彩头到最后又怎么算?”萧正雅精明道。
“这……”被萧正雅这么一问沈欣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由为难起来。
“此局我若输与萧兄愿自出千金!”王舜礼平静道。
“也就是算上颜之推的千金,就是两千金咯?”萧正雅双眼冒着小星星道。
“那得萧兄胜过我再说!”王舜礼冷笑一声,不待萧正雅回应竟拨动了琴弦,只听叮咚一声琴音,王舜礼竟开始演奏了起来。
“咦?小姐,你看那不是二公子吗?他在那干嘛呢?”此时,众人的注意力皆被王舜礼的突然发难所吸引,并没注意两道纤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被唤作小姐的女子朝丫头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姐要叫公子,被人认出来会很麻烦!”这女子竟是萧义宣的皇后,王舜礼的妹妹王蕣华,此时她与侍女茹儿皆是一幅女扮男装的模样正好奇的望向大堂中央。
此时,王舜礼的琴音已经渐渐弥漫开来,沉吟片刻之后的萧毅终于也将双手扶上古琴,先是叮咚一声脆响,紧接着数声婉转的曲调稳住节奏,琴音也渐渐铺散开来。
“这是?”见到萧毅的举动,众人皆是一愣,两人一同演奏不同的曲子,琴声交融,原本有序的曲调在众人听来瞬间变得杂乱起来。
弹琴讲究心无杂念,不受外物干扰,萧毅王之推的做法正是在比拼彼此的心境。
萧道文及沈欣等人皆是闭上了双目,两首截然不同的旋律萦绕在他们的耳畔,他们要做的便是判别出双方的节奏,因为一旦受到了对方琴音的干扰,当事人自身的节奏必然会乱。
此时萧毅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演奏中,起初由于起调落后,王舜礼的琴音还会对他的节奏造成些许干扰,然而在稳定住心绪后,王舜礼那边的琴声渐渐很难对他构成影响。
比赛进行到半个时辰,萧毅与王舜礼的额头上皆渗出的汗珠,他们不仅要时时变换自己手中的曲目,更要集中注意力避免对方琴声的干扰,对精神体能的消耗都是极大的,这么半个时辰内萧毅已经变换了五六首曲子,王舜礼那方也同样如此,但是双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在场的听众也已然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有许多士子已经选择退出了大堂,留下来的也是满头大汗,他们可以从旋律中感受到双方激烈的争斗。
又过了片刻,只见王舜礼与萧毅的嘴角竟然不约而同的抽搐了一下,有心人已经发现胜负很快就要分出来了。
“小姐,你看他们好像很难受哇?”茹儿望向比斗场中的两人,邹眉道。
而此时王蕣华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萧毅的面孔,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张陌生的面孔下似乎隐藏着自己熟悉的东西。
“咚!”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其中一道琴音伴随着咚的一声戛然而止,众人定睛望去,只见王舜礼满头大汗,呆坐在原地,他面前的古琴一根断去的琴弦在灯光下正泛着丝丝晶莹。
此时场中仅剩下萧毅的琴音,只见萧毅缓缓张开双目,嘴角露出一道胜利的微笑,在缓缓平静下来的旋律下结束了这场比赛。
伴随着萧毅琴音的消散,萧道文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望向萧毅的眼中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之色,萧毅的演奏他是全程听下来的,以他在古琴上的造诣他敢肯定萧毅所演奏的曲子没有一曲是凡品。
“萧兄果然高才,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见萧毅停住了演奏,王舜礼换换换站起身朝萧毅微一屈身,恭敬道,这一拜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侥幸罢了,王兄在琴上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