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道。
“姑母相信,只是你如今留在盛宣实在太过危险……”萧灵君说出心中担忧道。
“姑母放心,宣儿行事已是格外小心,加上有林兄的照拂,定会平安,姑母恐怕不知,那日萧继所派遣的意图鸩杀宣儿的杨洪便是死在林兄手下的。”萧毅朝林岳望了望道。
从一开始萧灵君便对林岳格外注意,如今听萧毅这般说,萧灵君然朝林岳缓缓施了一礼道:“妇人实不知当如何感谢这位公子!”
“公主折煞小子了,陛下乃当世英主,礼贤下士,兼有一颗仁爱之心,如今只是暂时蒙尘,他日定能一飞冲天,林岳能够追随陛下乃是小子荣幸。”林岳回应道。
萧毅想不到林岳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虽然话中恭维成分颇多,但还是令萧毅心中颇为感动。
“有公子这番知心之语妇人也就放心了,宣儿交代的事情我定会竭力完成,我出来了这么久为免他人怀疑也当回去了。”说完萧灵君便起身朝萧毅道。
“林岳,你替我送一送姑母。”萧毅同样起身道。
“事情若有进展我会让晴儿与你们联系的,还望陛下珍重。”萧灵君充满关切的朝萧毅望了望道。
“姑母同样。”此时众人已到门前,萧毅便停下了脚步,由林岳将萧灵君主仆二人送了出去。
傍晚,林岳返回,只见他一手提着酒水,另一手拎着干切牛肉和酱肘推门而入,见到萧毅后径自将酒水朝萧毅抛了过去。
萧毅轻松接过抛来的酒坛,径自拍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好酒!”萧毅抱着酒坛猛灌一口,酣畅淋漓道。
“三十年鹤鸣轩,比不上太清液!”林岳笑道。
“这鹤鸣轩虽不比太清液,可名气却丝毫不再太清液之下,乃是各大门阀士族家中常备之酒,寻常人家可很难喝到!”萧毅笑道。
“哈哈!可能我是前段日子在姑孰喝太清液把这胃口喝刁了。”林岳朗声一笑,抓起手中那坛酒,同样猛灌一口。
“自从姑孰逃出,很久没有像这样痛快了。”萧毅抓起桌案上的牛肉,大口嚼道。
“想不到陛下如今还能保持如此旷达,真是难得。”林岳将酒坛朝萧毅手中酒坛轻轻一碰,笑道。他自然不知道萧毅对自己的这身份本就觉来的莫名其妙,皇帝也好,庶民也罢,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萧毅来说只不过又换了一种活法。
“世人皆羡富贵权势,殊不知个中甘苦险恶!”萧毅笑道。
“如此说来陛下好像对兴复祖业并无太大兴趣?”林岳疑惑道。
“兴复祖业?这大齐江山何曾真正兴盛过,晋篡魏,宋继晋,齐代宋,皆不过偏安一隅,苟延残喘罢了,想那北朝元氏,本一朔漠杂胡,却得以问鼎下,逐鹿中原,终成霸主,可怜我堂堂华夏正统,却不得不衣冠南渡,委曲求全,又何来兴盛之说?”萧毅冷笑道。
林岳面色不由一凝,停下手中动作道:“听陛下之言,这志向可不止在齐?”
萧毅微微一笑,猛灌一口酒水,却是不置可否。
“其实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萧毅突然转问道。
“我想陛下一定是想问在下为何要这般帮你吧?”林岳笑道。
“不知道林兄可愿意解决我心中疑惑?”萧毅问道。
“其实说起来我与陛下却有相似之处。”林岳苦笑道。
“如我所记不错,林兄曾说自己乃是凌霄剑宗的弟子,不知这其中有何故事?”萧毅颇感兴趣道。
“我在身份上确是没有隐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