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瞄了一眼小柔,神色缓和,道:“这位少夫人,赵少侠当真不在贵府上?贫道有要紧事找他,如果知道他的行踪还烦请相告。”
小柔摇头道:“道长,赵少侠确实不在我府上。早些日子,赵少侠为我相公治伤,是在杭州城里,并不是请来这里。”小柔不知江湖之事,倒是实话实说,不藏机锋。顿了一顿,又关切的道,“赵少侠确实医术高明。道长,是不是什么亲友病了,才急着要找赵少侠。那么的话可等不了,要是在杭州找不到,可以找辜远瞻辜大侠帮忙,他一定知道赵少侠在哪里。”
王永宁一直盯着小柔的眼睛,见她不似作伪,不由多了几分疑惑。
徐刚却是听出来人之意不善,抢过话头,愤愤的道:“家父为了求很得他出手给我治伤,不惜将徐家家传拳谱授与此人。这种人只会乘危要挟,算什么侠义中人。”
小柔扯了扯徐刚的衣襟,道:“相公,怎能这般说话?武功不过一技之学,还得勤练才能有成。难道就不及你的身子重要?何必耿耿于怀。”
王永宁沉吟良久,道:“如此说来,是贫道冒昧了!恕罪则过!”
徐刚见事已转圜,赶紧道:“不敢当,忘了请道长到屋里坐坐!”
王永宁一拱手道:“不麻烦了,贫道还有事,先行告辞一步。”说完,飘身离去,不知何踪。
那贵老妇人径直走到小柔跟前,“啦”的一声脆响,扬手重重的一巴掌搁在小柔的脸上,训道:“贱人,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你这样胡言乱言,要是连累到我徐家,就是再生生世世如何做牛做马都赎不清你犯下的罪孽。”
小柔被这一巴掌给扇得脚下一个踉跄,白皙的脸庞上立时肿起一个红红的掌印。捂着疼痛的半边脸庞,紧紧的抿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哼!哭啊!哭……哭……就知道哭,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说着,贵老妇人扬起手掌又要一巴掌扇下去。
徐刚急忙一手牢牢的那贵老妇人的手,将小柔护在身后,气愤的道:“娘……小柔不过是直言实说,又做错了什么?何苦要事事为难于她?”原来,这贵老妇人正是徐刚的母亲。
徐老夫人气哼哼的骂道:“好你个徐刚,这个没心肝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徐刚脸色发黑,将她的手一甩,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道:“够了!说出这话来,也不怕让外人听了笑话。”
徐老夫人不依不饶的绕过徐刚去追打小柔,小柔只得拽着徐刚衣裳,一个劲的往徐刚的后躲。徐刚一边护着小柔,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徐老夫人不能如愿,便哭哭啼啼的诉说起来:“你们徐家父子都一个样的,什么德行啊?当年,你爹迷上了那狐狸精就嫌弃了你娘我;如今你这小崽子又给这小狐狸精给迷了心窍,连你老娘也不认了!我怎就这么命苦啊!”
小柔泪水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呜咽着道:“相公,是不柔不好,莫要为了小柔的事与老夫人置气了,还是让小柔走吧!”
“哦……哦……哦……”徐老夫人立时收起了哭腔,指着小柔骂道:“我老了……咒我老不死是吗?不要以为仗着肚子里有了,便能在我徐家肆无忌惮、挑拨是非了!你个小狐狸精……扫帚星……自你来了以后,我徐家便没有一天的安宁日子,如今又把我家刚儿害成这样,还不甘心!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最好莫让我再看到你这小狐狸精。”
小柔摇着头,哭泣道:“老……夫人……不是这样的。”
徐刚急忙抓着小柔的手,安抚住她的情绪。此时,他确实是怒了,重重的道:“这又是什么话,凭良心说句,小柔自嫁入我徐家,可曾过过一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