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埋头吃食。
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二楼的人经已酒足饭饱,喊着结账。一群东倒西歪的家伙,互相搀扶着便欲离去。
李虎拦着醉态可掬的陈可,叫道:“陈可……”
陈可睁着朦胧的醉眼,打量了李虎良久,突然扶着李虎的肩膀,惊喜的道:“小虎?你怎么也到了杭州?”
李虎道:“赵大哥,也来了。他想找你谈谈。”
“真的?在哪?”陈可惊喜莫名,正所谓他乡遇故知,何况正在得意之时。陈可对边上的人挥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个……同乡在那边。”众人见他显然与来人极是要好,不以为意,便都先行走了。
陈可跟着李虎晃晃悠悠的上了三楼雅座,便见到赵大哥笑吟吟的坐着,桌上一壶茶,几碟醒酒小菜,一大盘子时令水果。陈可登时热泪盈眶,道:“赵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咱兄弟三个难得一见,正好喝上一杯,好好聚聚!”
“坐!”赵错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倒上一杯茶送到他面前,道:“酒,我和小虎在这也喝得差不多了。对了,你怎么到了杭州?”
陈可端起酒杯,感觉这茶并不烫,一口下似乎还不过瘾。于是提起茶壶,自斟自饮直把一壶水喝完,这才道:“俞将军给派了个差事。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喝酒来着?”
赵错道:“也不过就是听见你说话,特意把你叫来聚聚。”
陈可愿感到有些不妙,有些忐忑的道:“都听到什么了?”
赵错学着他早前的样子,摇头晃脑道:“楼近山远觉山小,便道此楼大于山……”
陈可又抓起一块西瓜,狼吞虎咽下去,人也似乎精神了些许。嘻嘻笑道:“赵大哥,别笑话我了!我哪会做什么诗啊?不过是推托不过,随便胡谑的。说来那首诗还是从赵大哥你那听来的,我不过改了个字,好更应景。”
赵错含笑问道:“听那些人叫你陈可愿,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陈可愿带着几分炫耀的神色道:“胡大帅给改的,这名字怎样?”
赵错道:“怎么改的?说来听听。”
陈可愿讪讪一笑,道:“前些天有幸觐见胡大帅,蒙大帅赏识要指派一个任务,问我愿不愿?我一时心急口快答道‘陈可愿’。大帅后来知道我是口快说错,说道‘可愿,这名字好啊,虽是无心所得,可这名字却也出得了世面。’于是,便让我改了。”
牵扯到胡汝贞,赵错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道:“去倭国,便是这次胡汝贞亲自指排的差事?”
“你怎知……”陈可愿大吃一惊,说话也有些发虚,“你怎知我要去倭国给胡大帅办事?”
赵错似笑非笑的道:“这不,你自己亲口说的……”
陈可愿眼珠子一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道:“我那是诳他们这伙人的,谁让他们拉朋结友,看不上我是山里人,说我没见识。现在看他们那羡慕妒忌的样子,多有意思呀!”
“是吗?连我也敢诳,很有意思对吗?看来是不打算说实话了……”赵错神色一正,猛的一拍桌子,振得桌面那些杯杯碟碟乱跳,高声斥道:“不说实话,信不信今天我就废了你,免得留着给我丢人现眼。”
李虎一看不妙,连忙劝道:“赵大哥,先莫要气!嗯,你叫陈可也好,你叫陈可愿也罢!咱们相识这么久,你说的是真是假,还能瞒过谁?你有什么事能与他们说,难道就不能告诉我们知道。”
陈可愿知道,眼前这赵大哥别看平时怎么嘻嘻哈哈都可以,若是认真起来当真是说一不二,现在李虎也不替他说话,顿时便泄了气,低声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