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回来的。”
屠夫挥刀削来,眼看吴有财命丧顷刻,一道鞭影卷住他的脚腕,将他猛然拉开。刀锋堪堪从吴有财脸上飞过,鼻尖一痛,伸手摸去,还好鼻子还在,只是削掉一点皮。
屠夫不满的道:“九爷,干嘛不让我宰了这厮?难道当真留着凌迟?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这磨蹭。”
九爷道:“急什么急,且听他说说,不合意再宰也不迟。合意的话,这一趟撕杀,少不了你的。”
屠夫手一挥,陌刀飞向吴有财,插在其胯下一指处的地上,刀柄兀自摇晃不定。一道水痕在吴手财的裤裆下漫延开来,竟然是尿了。屠夫低吼道:“快说!今晚我的刀就得见血!”
吴有财张了张嘴,好几次才发出比鬼哭还难听的声音,道:“……倭寇在城东陈庄。……陈家前些时候收了一批货,可是由于要打仗了,关防很严,出不去。海商和货物都滞留了下来,就躲在城东陈庄里。后来又陆续又来了些人,陈员外把他们都收留了下来,他们都是在浙西被打散的倭寇。”话未说完,就失声哭了出来。
九爷吩咐道:“鬼手,这里你比较熟悉,马上去探一下,要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足矣。”说话间,赵错已经到了门外。
“好!”五爷对着那一直都不吭声的汉子,道:“让你们的人立即准备,如果属实,今晚就动手。”
“好的,我这就去!”那汉子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屠夫从地上拔出陌刀,道:“九爷,我也得去叫醒我们的儿郎,起来好生准备准备了。”末了,恶狠狠的对吴有财道:“如果一会鬼手回来,没发现有倭寇,你知道会怎样……”边说边舞动着陌刀。
九爷语气森冷,问道:“先说说,你这聚香楼掌柜是怎么回事?”
穷酸在一旁备好笔墨纸砚。吴有财语无伦次的喃喃着,好不容易理出个头绪来,断断续续的道:道:“想当年,我还是个陈员外家的一个小小的伙计。东家有些生意出不得台面,见我做事还算伶俐识些字,就打点本钱开了聚香楼,名面上我是东家兼掌柜,盈亏都是我的。如果有商客过来,都会先到聚香楼来,由我确认无误,再引见给陈员外他们。我只是传话的,他们事我管不了,也不敢问。”
九爷问:“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吴有财道:“刚开始只知道他们是走私的,后来才知道都是海商兼倭寇。一直都没出过岔子,都只是做生意而已,也没觉得怎样。”
九爷问:“倭寇所作所为,不会没听过吧?”
吴有财道:“听过不少。当时鬼迷心窍上了贼船,现在全家的生死富贵都捏在他们手中如果不听他们的,就要灭我满门。几个月前,城南李家因嫌弃陈家收货出价太低,想另找门路,结果连累全村被屠杀。这事就是陈员外见李家不听话,借着倭寇已洗掠到浙西的流言,怂恿那些海商给干的。”
穷酸怒道:“陈家做下这等绝户之事,就不怕将来报应吗?”
吴有财道:“陈员外仗着有高墙深宅为防御,外强江湖强人,内里纳养死士。若到交易的时候,就从江湖上请高手前来坐镇,严加防范。”
九爷道:“你是如何分辨来人的真伪?”
吴有财道:“来做生意的都有一块腰牌作信物,只要见到了那腰牌,就让人将他们引到楼上专门预订好的雅座里。那些客官点菜,其中必须先要一份本店的招牌菜,最后是菜单上最便宜和最贵的菜肴,酒水是烈酒‘一品江山’。……等上菜的时候,他们会说喝不惯这酒,让小二另上一壶酒‘错认水’。我让小二送上一壶白水,小二就会被轰下来,到时我会亲自带酒上去。我会亲自核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