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另类,更不如说是个异类。别人渴望放假,而我渴望学校。放假的日子更像是炼狱,学校的日子则更像度假。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盼望过暑假,我对此表示无所谓,甚至对学校还有些恋恋不舍。暑假的先河到底是谁开创的?我不得而知。不过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为什么只有学生放暑假?现在,作为职场精英的我,做梦都想要一次暑假,工作不随心的时候不惜折寿一年半载。
这个暑假淡的像水,与我有关的人大部分被淘汰出局,踏上了背井离乡的打工路。而我,像个无所事事的废物,除了吃喝就一个人游走慢步。学校的生活被广泛定义为三点一线,放暑假这件事被看成是神圣的,自由的,更甚者会上升到解放天性与维护人权的高度。我是个异类,但真像个轮回。我在暑假倒过上了三点一线的机械化生活,睡觉,吃饭,上网。整整七个星期,像七个世纪。从这个角度出发,我害怕犯罪,害怕牢狱之灾。因为我害怕单调的生活。真的不敢想象我掉进监狱之后,如此日复一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在家吃闲饭真的不是我等热血男儿的本性,还没等开学我便蹬上破自行车开向学校的方向。交代一下,暑假上网的日子里我认识了一位影响到我的人。他叫马云。没错,就是那个马云。我在认识淘宝之前认识了马云。激情四射并带有欺骗性的演讲让我的血液一点一点升温,最后拍案而起,立誓拷贝他的人生。
说马云但重点并非他,不过他倒像个启蒙老师,由于他,我结石了俞敏洪。应该说老俞同志的演讲更符合学生口味,不管是好学生还是我。老马的演讲很商业,我听不懂。老俞的演讲很质朴,听的人就想点头。后来,我又有幸见到了李开复,他老人家的名言警句好多好多,差不多都就着馒头稀饭给消化了,只剩了大概这样一句:男人过了二十三岁就不该再向父母要钱。而我受此蛊惑,决定不再要钱。
坦白讲,学生和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学生头脑简单,容易轻信别人。女人没脑子,三言两语便能把她们搞定。于是我盯上了女学生。
提前出来这两天,我又住进了小楠姐的房子。她走了,空落落的。由于房租还没到期,她可能念在我俩有同居过的交情,于是把房间钥匙赠与了我。我可不是深闺怨女,独自莫凭栏,抬望眼,望眼欲穿。夏天的夜最好打发,一张凉席,几片报纸便可入梦。早上天微微亮,我便按捺不住骚动的心,启程走向老街。
老街是老,它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小商品市场,虽然活力不再但物产丰富。天也就五点钟的样子,一家家门栓陆陆续续被睡眼惺忪的小老板们拨开,他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我像个流浪者慢悠悠的行走在这里,我的年龄似乎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没有一个人主动吆喝我进店。但我对此不以为意。
从街头走到街尾,我仔细观察了每一家招牌,每一家店里的摆设和每一家的老板。最后还是遵循原则选择了一位女老板。女老板搭眼一瞧就是很干练的那种人,她体型偏小,皮肤微黑,五官还算周正,但脸上布满了风吹日晒的痕迹。年龄大致在四十岁左右,一看便知已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
我有一个好多人望尘莫及的优点。无论到哪,我都不犯怵。我走上前,拿起摊上摆着的鸡毛掸子摆弄起来。许是我的年龄装扮不像这里人或者是天太早的缘故,她似乎觉的有些奇怪。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太过主动和殷勤。因为有句话曾经这么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停下手里的活计,直起身转而走向我。我假装没看见静待她的招呼。
“小伙子,这么早来这,想买点啥?”她中规中矩的说道,语气中并未露出不高兴。看来顾客是上帝这一点她已经熟记在心。
“这么早来,当然不是想买一点。不是一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