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SARS像一股声势浩大的飓风席卷了祖国大地。短短几个月时间,街上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像过街老鼠一样奔逃于大路上。各种口罩从天而降,涌入市场。以前防尘、防沙、防霾的正常功能统统不见了。改头换面之后的它像是穿上“金三角”的超人一样,防细菌、防病毒、防SARS,无所不能。
首先应该防的是胡说八道!
商家良心被狗叼走了,一只薄薄的似有似无的口罩贵的离谱。一女性朋友曾无限伤怀的说过,“我的胸罩居然比一只口罩来得便宜,何况我那还是两个!”
此时尖端医学还束手无策。江湖郎中像是嗅到骨头的狗,他们比医生的效率高多了。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拥有一个万能的秘方,就像********一样,不论多么复杂难解的锁都可以迎刃而解,甚至是保险柜。头痛脑热和跑肚拉稀两个毫无交集的病症都可一块治疗。
民间各种奇葩的偏方像雨后春笋般扩散开来。也不知是哪位脑残缺筋的人师听信传言,说醋能预防SARS。结果整个学校发起了轰轰烈烈的煨煮醋坛子行动。我记得有首歌,名叫《七里香》,很快学校沦陷在七里酸中。后来酸的恶心,教室里刺鼻子辣眼睛,根本进不去人。学校发现来上课的人越来越少,这才不得已终止了这股歪风邪气。要我说,这样的老师应该绑到我当初受罚的国旗下,周身摆放四个正在熬煮的大醋坛子。不是给他驱毒防非典,而是给他醒醒脑。
此时的学校戒备森严,出入都要实名登记。每人配发一只温度计。如果发现异常,立马逐出校园,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留情面。
在学校,因为有好事之人,好事之师的陪伴,我从没干过什么顺心的事。我讨厌这里将我束手束脚,还美其名这是学习规矩学习做人的好地方。我正感学校像个囚笼羁押着我的身体,好像学校根本就不适合我,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整日里祸不单行。
学校锁得了我的皮,但它锁不住我渴望自由的心。因为SARS,我自由了!
为了获得自由解放,头天晚上我不惜强忍到凌晨三点,直到强大的睡意战胜了抗争的眼睛。它就像一道厚厚的闸门,关上之后我再也无力打开。
但这就足够了!
早上六点半,我昏昏沉沉的起床。老妈看到我别具一格的醉步还以为我在梦游呢。我眼睁睁的拿老哥的洗面奶刷了牙。味道简直好极了!因为闭着眼睛穿衣服,到了学校才发现我只顾上不顾下——穿着睡裤就来了。
睡眠不足已成功把我变成了一个看似有病的人。
我无精打采的直奔狗哥办公室,拿出三分钟前用温水烫过的温度计。我装作无所谓的放到他全神贯注的眼皮底下。
“我发烧了。”我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此时跟风装病者已不是少数,要想可信,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故作无所谓可能会引起重视,太过夸张上杆子的表演反而令人起疑。
狗哥扫了一眼温度计,条件反射的向后挪了挪椅子。
“快离我远点,怎么都烧这么高了才来报告?”他一边责难一边躲闪道。
我眨巴了一下苦苦熬到半夜的疲软眼睛,白眼珠微微上翻。恰到妙处的虚弱表演被狗哥明察秋毫的捕捉到了。
“赶快回家!千万不要着急回来,什么时候好干净了再回来。”狗哥像驱赶瘟神似的把我逐出师门。
走出学校大门,我驻足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自由空气,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在狗哥这里可以瞒天过海,但老妈眼里可揉不得沙子,被她发现我要比真正SARS患者还要苦不堪言。病魔摧残的仅是我的身体。面对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