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之命,萧某分毫未敢有所忘,为此宝鼎,纵使战斧门上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萧博看看大瓮,斩钉截铁的对东方正德说道。
眼瞅着那口乌黑锃亮的大瓮,秦熙心里是忽明忽暗,不禁暗道:瞧这瓮子的块头,要装下一座鼎当真是绰绰有余,也难怪冯波微那帮瑟孩子贼人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贸然毁掉这瓮,里面的宝鼎也难免受到损伤,不难看出,这鼎对于那帮人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东方正德围着大瓮看了几眼,也是不住的点头,接着说道:“至于那雍州鼎、扬州鼎和青州鼎,这么多年来一直依托于少林、青城和本门之下,祖宗遗训,老夫也是未敢怠慢。只可惜那荆州鼎…….却没有这么稳妥了……”
说到这里,九霄云鹤瞥了瞥那飞天蜈蚣徐建峰,后者一直是一言不发的杵在那,听到这,徐建峰脸上也掠过一丝不自然。眼看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徐建峰沉吟片刻,终于接了话茬儿:
“没错,东方老剑仙说的一点也不假,那荆州鼎,后来确实落到了我们五毒教的手里,从此便被奉为圣物,老夫叔侄这次叛教出逃,为的也是这座鼎,可惜技不如人,宝鼎如今还是落入凌空恶、冯波微等人的手里了……..诸位若是想把这笔旧账算在老夫头上,老夫也不打算分辨,只求能放我侄女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秦熙等一众年轻人不由得纷纷瞪大了眼睛,大家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出,好家伙,这可当真是有够尴尬了。好在,那东方正德也是明事理之人,径直走到徐建峰身边,意味深长的接着说道:
“徐老剑客,老夫并非是这个意思,莫要往心里去,徐老剑客你虽是五毒教中人,但老夫早已获悉,此番为了宝鼎,你已公然大义投诚、离开五毒教,我等又岂会为难于你?更何况就老夫所知,当年昆仑派之所以丢失了荆州鼎,是因为门内出了叛徒,那叛徒因私自下山不慎犯了杀戒,自知难逃惩罚,这才擅自盗走荆州鼎南逃避祸,后来辗转到了你们百花岭,荆州鼎这才被五毒教获得。如今,徐老剑客既已认清凌空恶等人的险恶用心,毅然选择大义灭亲,我等侠义同道又怎能排外?眼下,五毒教大军连同峨眉正宗的忤逆一同前来,那荆州鼎也许就带在身边,正是我们重新讨回宝鼎的好时机,还希望徐老剑客能与我等并肩作战,莫要让贼寇再逞凶狂了!”
九霄云鹤这么一表态,旁边的一众门掌级人物也赶紧对那徐建峰劝慰一番,气氛这才缓和下来,确实,处在这么个场合之下,这飞天蜈蚣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这老头毕竟曾是五毒教的骨干成员,如今能站在己方阵营已实属不易,将来与五毒教正面冲突之时,他的作用可不容小觑,这样的安抚工作当真是很有必要的。
秦熙在旁听得,心里倒是明白了许多:原来当年五毒教能得到荆州鼎,也是拜叛徒所赐啊,估计凌空恶那帮瑟孩子是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宝鼎又被叛徒给带跑了,哼,这荆州鼎咋就跟叛徒这么有缘呢?
然而转念一想,小游龙却也发现了问题。听东方正德这么一讲,这江湖上一系列风波似乎确实清楚了许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是理出些头绪来了,九鼎乃镇国神器,历朝历代皆倍受争夺,想那五毒教、下五门等武林败类也妄想夺得这象征至高无上的宝鼎,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若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后盾撑腰,单凭那几块料,能掀得起这么大的风浪吗?由此可见,那帮贼人口中念叨的‘那个人’,定是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才是。秦熙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个人’在这帮贼寇心中,是被奉若神明的,那么这个神秘的幕后主使,又究竟是什么人呢?是王公贵族、藩镇节度使?抑或,也是某一路的江湖人呢?
不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