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
更不用说,一定是瞬儿暗做手脚,引此人一路前来。
不怀好意啊!
“女人啊女人!”,陈瀚苦笑摇头。
他已经小心堤防,仍然被瞬儿暗做手脚,小妮子也算厉害。
他自知不是聂横的对手,而他“飞鹰堡二爷爷”的头衔,不过是纸糊泥裱罢了。
既然瞬儿安全,而他又不愿与聂横见面,那么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决定只带玄锋剑和血纹飞剑离去。
乌云骓已经用不上了,真正的雷禅寺,就藏在这人马难至的群山之中。
至于行李中的《阴兵秘典》和金票,就作为笼络瞬儿小妮子的礼物。
他心中有个精彩绝伦的复仇计划,等他学到了足以抗衡铁翼鹰王的武功,今后还多有借用飞鹰堡之处。
思虑已定,他便悄悄从屋舍上方跃下,像一只灵活的猫儿,翻过雷禅寺的围墙,融入月色之中。
——
瞬儿像失了魂一样,在寺里寻找陈瀚的踪迹。
马厩,乌云骓和小红马俯首帖耳,感情甚笃。
禅房里,陈瀚曾经深感兴趣的佛像前方,也是空空如也。
甚至寝室的床榻上,陈瀚的包裹也完好无损地放着。
瞬儿越是苦苦寻找,越是觉得失落。
他悄悄地走了!
连马儿和行礼也不要了!
忧伤和懊恼,在心底交织蔓延。
带着满腔不甘,瞬儿施展轻功,“噔噔蹬蹬”攀上了寺内一处最高的佛塔尖顶。
皎月如轮,瞬儿极目四望,正失望间,猛然看到数里外的某处,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潇洒地翻山越岭。
“陈瀚,你个死猪头,休想甩开我!”,瞬儿惊喜交加,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身后传来父亲聂横的叫喊声。
“瞬儿,你又去哪里?”
“记得沿途多做记号啊……”
——
偌大个雷禅别院,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飞鹰堡的盗匪,押着俘虏和金钱满载而去。
地下水道,血蝉子残破的尸体突然一阵耸动,被剖成两半的头颅里悄然飞出一只全身乳白的飞蝉。
白蝉似乎对这地方极为熟悉,很快就飞到了雷禅别院。
这地方早已一个人也没有。
白蝉绕寺一圈,朝寺外飞去。
这时,旭日初升。
一名瘦削汉子,背着斧头往山林里走。
原来是个樵夫。
“昨天寺里好生闹腾,吓死我了,还好强盗大爷全都走了,没往我家去!”
樵夫有些庆幸自己的幸运。
殊不知更大的厄运,正悄然袭来。
“嘶啦啦!”,一把尖锐诡异的声音,从身后袭来。
“咦,什么声音?”,樵夫猛一转身,冷不丁一只纯白色的蝉,啪地撞在他脸上。
这白蝉好古怪,往他鼻腔里钻。
“呜呜,呜哇……”,樵夫用尽办法,想将白蝉从鼻腔里扣出来,然而却毫无办法,终于在挣扎一番之后,窒息而死。
一顿饭的功夫,这个死去的樵夫,竟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他再次站起的时候,形容虽然没有变化,可眼神里却多了某种阴森诡异的味道。
他嘴里喃喃诵念,只能勉强听清几句:
“陈瀚小子,我究竟应该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