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牵着乌云骓走过腐叶丛生的森林,靴子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腐臭的气味,熏得他心情恶劣。
然而更使他心烦意乱的,是像吊靴鬼一样紧紧跟在身后的瞬儿。
瞬儿得意洋洋,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小母马跟在后面。
“二爷爷,亲爱的二爷爷,别走这么快啊!”
她嘴巴里叫得亲热,可揶揄之意,陈瀚岂能听不出来。
“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陈瀚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等着瞬儿。
瞬儿一愣神,但立刻将小胸脯挺起,一双杏眼嚣张地瞪还陈瀚。
陈瀚想要发难,脑海里不争气地再次浮现瞬儿的果体,香艳旖旎,荡人心扉。亏心事果然做不得,搞得现在只要一看见瞬儿,就好像隔着衣衫也能看见里面玲珑娇俏的胴体。
他急忙红着脸转过头去。
耳边传来瞬儿得意洋洋的笑声,“二爷爷,你心虚哟!”
“真是做贼心虚,竟然给这小妮子吃住!”,陈瀚自知理亏,一时间无计可施。
这天夜里,无处投宿,陈瀚生了一堆火,就着温暖的火堆睡觉。
当初背着冷清薇从峡关道辗转半个月返回冷城,一路上倒有一半的夜晚是这么度过的。
陈瀚将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都是冷清薇宜嗔宜喜的脸庞。
渐渐地,这张脸幻化为司徒青儿那张恬淡无波的面颊,那个兰花般的姑娘现在何处?陈瀚很想和她再见一面。
最后出现在陈瀚脑海里的,是卫绰云那冷酷坚峭的面庞。
“我父子对卫宁忠心耿耿,却落得这种下场……卫绰云,你父女二人,早晚要承受我的怒火……”
然而他对卫绰云的感情,比起痛恨,更多是苦涩。当年两小无猜,今日反目成仇。
他内心也不确定,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把长剑架在卫绰云脖子上,是否狠得下心肠将她杀死。
这时,一阵香风袭来,原来是瞬儿将娇小的身躯靠近陈瀚。
“喂,你嘴巴里念叨些什么呢?”,瞬儿问道。
“你过来干嘛?”陈瀚问道。
“我冷,咱们挤挤啊!”,瞬儿闭上眼睛说道,她抱着陈瀚的胳膊,将面颊贴在陈瀚肩膀上,很快就睡着过去。
陈瀚仔细打量瞬儿。
面颊粉嫩如婴儿,捏一捏手感保准很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在做着好梦。瑶鼻呵气如兰,其下的小嘴唇儿丰润娇艳,要是亲上一口,肯定很甜。
陈瀚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有点忍耐不住,心想我悄悄亲她一口,反正她睡着了也不知道。
谁知刚把嘴唇凑过去,瞬儿突然梦呓道:“二爷爷,你一定要保护我哦!”
她吃吃地睡着,像一只温柔小猫,然而陈瀚却十分沮丧:“论辈分,我是她爷爷,这种禽兽之举传出去,我特么不用做人了!”
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做人要正直,心想若亲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因此硬生生忍住。
谁知瞬儿一个翻身,紧紧地抱着陈瀚,真的像一只猫咪一样将脑袋瓜子塞进陈瀚胸膛,呼呼大睡。
陈瀚辗转反侧,血气难平,突然发觉,这小妮子有恃无恐,自己被她耍了!
看看瞬儿霞飞双颊的装睡样儿,陈瀚恨恨地想:“死小妮子等着瞧,到最后,看谁耍谁!”
到得三更时分,陈瀚突然惊醒,臂弯不见了瞬儿。
臂弯还留有瞬儿留下的余香,可是她的人却不见了,他开始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