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周围一片寂静。
陈瀚预想中的鲜花、掌声和赞美,统统没有,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围观的人群,全都用死寂的眼神看着陈瀚。
莫伯长叹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小兄弟,十分感谢你援手之恩,不过,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镇子吧!”
“离开?”
“对!趁现在,还来得及……”
“百人团来啦!”,不知是谁扯起嗓子大叫了一声。
长街的尽头,两条壮汉一马当先,一大票人紧随其后,从远处纷涌而来。“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就像暴雷将至前的雨点,以席卷之势朝这边涌来。
“呼啦啦”,围观的人群在惊慌失措中四散。
“哐哐哐……”,窗户纷纷阖起,“啪啪啪”,木门仓皇闭上。街面在刹那间清扫一空,除了陈瀚和纷涌而来的恶徒,再无一个闲人逗留。
整条街都在瑟瑟发抖。
就连莫伯也面色铁青,强行拉着他的女儿往商铺里逃。
而莫姑娘则不顾父亲的劝阻,拉着小桃,将她也扯进商铺里去。
随着“嘎呀!”一声,莫氏商铺的木门紧紧闭上,将商铺和长街隔绝成两个世界。
“呼啦啦啦!”,整整一百个凶徒,在两个汉子的带领下将陈瀚团团围住。
陈瀚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就像惊涛骇浪中一座巍然不动的礁石。
他的眼睛,只牢牢地盯着这群人中的一个。
严松!
严松的一双眸子也同样盯着陈瀚。
七天前冷青柏的宅院一战,严松以微弱的劣势败北,使他受到霸爷的嘲讽,心高气傲如他,怎么能忍!
而陈瀚对上次的战绩,同样很不满意。
严松是筋膜境,他作为力骨境,只能略胜严松一招。现在他也是筋膜境,有信心把严松的自信彻底击溃!
“老子是霸爷的大徒弟谢豹!”,百人团的团长谢豹双手双手叉腰,厉声道,“你特么是什么人……”
严松截过谢豹的话头,“他就是之前与我一战的,陈瀚!”
谢豹一阵愕然,突然放松下来,用嘲讽地神情看着陈瀚:“原来你就是陈瀚!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是药罐子而已!”
陈瀚有些愕然:“药罐子?”
“哈哈哈……”,“百人团”的恶徒们纷纷狂笑。他们都听说陈瀚被严松一脚踢断心脉,不得不闭门谢客,以数千斤草药续命的传闻,不是药罐子是什么。
“药罐子,没死就好好在床上待着,居然还敢出来!”
“哈哈哈哈……”
陈瀚皱眉看着严松:“是你这么说的?”
“有人造谣,但不关我的事!”,严松淡淡道。他虽然知道这不是事实,但懒得去澄清,何况这种谣言对他有利。
“好,上次打得不够劲,今天咱们重新比划比划!”,陈瀚早已跃跃欲试,捏着拳头朝严松走去。
“早有此意”,严松抖动双肩,手指关节啪啪作响,迎了上来。
然而,一只大手按住严松的肩膀。
“这一战,是我的!”,谢豹挺身而出,挡在严松前面。作为霸爷的大弟子,他早就不忿严松这个新人的名望在他之上。
“不,你不是他的对手!”,严松将谢豹划拉到身后,冷眼看着陈瀚。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早就练了几手新招,只为一雪前耻。
“你说什么?我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