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干的手越掐越紧,戸筛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亚干的姐姐拉玛,在慌乱中,突然发现亚干想要杀死戸筛,拉玛在情急之下,一把推开了亚干。
拉玛:“你这是在干什么?”
亚干:“小声点,我是在保护你们。”
拉玛看了一眼已经昏阙,奄奄一息的戸筛:“你这和蚁族人有什么区别?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对他,你刚刚想杀了他。”
亚干:“我也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他刚刚那样会害死我们的,我可不想和姐夫一样,就那样被人拧断脖子。”
拉玛出手极快,一巴掌打在了亚干的脸上。狠狠的瞪着亚干,亚干委屈的捂着脸,缓缓的低下了头,姐姐拉玛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砸在亚干的手心里,亚干心里知道,他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姐夫。姐夫押法是一个孤儿,妈妈米拉在一次和蚁族人的大战之后抱养的孩子,当时那场战斗,几乎把这座叫达乌尔的城市,变成了废墟,城里死了很多人,有蚁族人,也有联盟的军人,更有许多的平民,就在那次战斗中,亚干的爸爸和姐夫押法的爸爸妈妈,都惨遭蚁族人杀害了。
当时,妈妈米拉手里抱着还是襁褓的亚干,另一只手拉着拉玛,从避难的防空洞里,随着人潮往外走,妈妈迷茫的眼神中依然跳动着盼望,她希望自己能看到活着的丈夫,站在洞口等她,可当她带着两个孩子走出防空洞时,发现整个城市几乎夷为平地,她艰难的辨认着回家的路,寻找着自己丈夫留下的蛛丝马迹,可这个城市已经满目苍痍,留下的只有战争过后的的残垣断壁。
空中的飞机不断的广播着安慰人和宣布战斗胜利的成果的信息,可是,这次胜利,人们并没有真正的喜悦,因为伤亡太大了,几乎每一家都有人被屠杀,蚁族人就像蝗虫一样,一窝蜂的突然杀到,把人们尽情的杀害,烧杀一阵之后,他们又会一窝蜂的突然消失,联盟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把蚁族人消灭过,或是占领蚁族人聚集的城市。联盟总是在防守,总是在抵挡蚁族人的进攻。
当米拉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自己原来居住的大楼时,大楼早已坍塌,留在原地的只是砖堆和瓦砾,米拉就这样带着孩子,坐在废墟边,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因为丈夫在最后的通话中说,他尽量赶到四号防空洞和她还有孩子汇合,如果来不及,他会在战争过后的家里面等他们,米拉回来了,可是,她的丈夫却不见踪影,以前的家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慢慢的潜藏在自己的心底,再慢慢的淤积,成为割舍不去的伤痕,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她就这样坐在路边等了两天,孩子饿了,她就把包袱里存的干粮拿出来掰给他们吃,当时拉玛六岁了,总是睁着大眼睛盯着妈妈问:“爸爸呢?妈妈,为什么我们不回家?”
米拉只能含着泪水,带着微笑说:“咱们以前的家被蚁族人给炸毁了,爸爸去给我们找新的家了,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拉玛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乖巧的说:“妈妈,我想和其他的小朋友玩会儿。”
妈妈也温柔微笑的回应:“去吧。”
转身就和身边的一些孩子玩去了。妈妈米拉只能抱着亚干,坐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眼泪早已经流干,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活,她也不知道,她和孩子接下来的日子该在哪里活。
这时米拉远远的看见拉玛活蹦乱跳的牵着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儿往自己身边跑。
拉玛:“妈妈,我刚刚在石堆的那边,看见了这个小哥哥,小哥哥在等他的爸爸,妈妈。都两天了,小哥哥的爸爸和妈妈都还没与回来。”
米拉:“孩子,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