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夯看着地上的这些伙伴,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他们已经“共事”多年,干的都是火中取碳的营生;在草原上游搁,穿梭于大漠之间,将截到的马匹等贵重物什贩卖到波斯等西方马匹较少的国度。
几人中实力最弱的恰属他,他自己已是实打实的二品高手,另外五人在对方手下却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现在他才领略到自己对这匹天河宝马的想法是多么奢侈。然而他也并没有作绝望之想,只是不免觉得太过可惜。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倒栽的时候不说常有,但也不少,既然他们能活到现在,他相信这次自然也能够度过这次危机原因就在于他身旁的这些官兵,他相信自己一伙能够平安离开。
禄夯看着呼延彦烟朗声道:“原来姑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我等鼠辈有眼无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左手小动作示意同伴赶紧起来悄悄退开。
他刚说完,但见那宝马向前踏了两步。
这寻常的两步可把他吓得不轻。转眼之间,他便向后退了两丈有余。“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去”
呼延彦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那名领头的军官。
“呵……呵”
禄夯很不自然地笑了两声。
那军官退到一旁,一摆手,众士兵迅速离去。
禄夯的五个同伴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看了看呼延彦烟……还有她身下的马,深鞠一躬,便施展腾挪轻功,上了屋顶,转眼便跳了下去。
“啊……”
一惨叫声应时响起,人们纷纷张头四望,想要找到那声音的来源。人群中一个小孩轻轻对身边的大人说道:“好像是刚才那个人的声音。”
……
……
一切似乎就这么结束了,薛诚本以为刚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会冲上前去为那几人出气,来一番殊死搏斗,也猜想那些士兵会合力尝试将那女子拿下,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他眼里,眼前的这女子应该像自己一样是个犯了事的逃犯,看着对方,心中不免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看她这做派,却又哪点有个逃犯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破烂不堪,好几个地方都露出了肉体的衣履,不禁觉得自己很好笑,已经需要自己找安慰了。
黑狗已经随着人们的离去,和观众一样从背后走了出来,观众们看着呼延彦烟一脸的崇拜与敬畏,黑狗仰头蹭蹭薛诚的膝盖,寻求抚摸。
“呼……”
白马极速驰去。
在她离开的时候看了薛诚一眼,他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因为那一刻,当白马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好美!
“汪、汪、”
……
……
幽州城外。
“你并不需要谢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而已”,“仅此而已”
说话的正是先前堵截呼延彦烟的那个领头军官。
禄夯轻笑道:“当然得谢,当然得谢”,左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銀袋,有意晃了晃,递到那军官的腰腹间,“辛苦了辛苦了”。
他好似特别喜欢一词说两次。
谁知那军官根本就不领情,一把将银袋打飞。“撤”
“是”
……
看着远去的幽州兵,禄夯从腰间抽出一根绳索一样的东西,手腕轻轻一抖,被打飞的钱袋又被勾回了他手中。
眼角露出不屑,转身一瘸一拐翻身上马,六人一道往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