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了!折服了!而且倍感兴奋。他直觉得这是祖上有灵,是天爷对他黄罘瞒的眷顾,让他独自遇上这等神奇的药引子,让他独得了这开启王爷府大门的秘钥!他不愿怠慢,忙把药引子重新装好,克日动身,赶往京城去了。
再次得以踏进王爷府,并得到王爷招见的黄罘瞒自然是诚惶诚恐。他叩见过亲王后,即冲王爷自我吹嘘开地说:“臣罘瞒被遣回原籍后,自知医术不精,便潜心研究,以求突破,尤以攻克贝勒爷的病为对象。然而,臣终是功力不及,未有斩获。所幸家中藏有一本祖传药书,万幸被臣找到。其中一章,竟是专论医治脱疽病的。臣经仔细研究、查验,并结合贝勒爷的病况,终于配得了一特效药引子。”
他瞥了一眼神情严肃的王爷,即从盒中取出一粒经其重新包装,印有他黄家标记的药引子,并将其展示在掌心上说:“王爷,您看!我保证,这药引子一经与其方药配用,必能治得贝勒爷的病。”为使王爷信服,也为其之后保密举措作下铺垫,他还故作神秘地说道,“这药引子取材考究,制作谨严;尤费功夫。为保障贝勒爷的使用,还望王爷三缄其口。”
王爷拿过那药引丸看了看,又闻了闻,却是猛然打了喷嚏。他忙把药引丸交回给黄罘瞒,并眨巴着眼睛说:“我孙儿的那下肢末梢已枯槁坏死。想来,再这么耗下去,就是不痛死,也得烂死。好吧!本王爷就容你替他医治。”他又盯着黄罘瞒说,“总之是,治好喽,重赏;治不好,便治你一个‘欺罔’的死罪。”说完,便起身去了。
黄罘瞒忙起身恭送王爷,心中自是好一阵兴奋;可他兴奋之后,难免也少不得一饭忐忑。他心中清楚,王爷撂下的这番话,分明是已把贝勒爷的死活全交给了自己,而且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作担保。不过,他忐忑过后,又看着手中的药引丸,仍觉得这活儿值得冒险。毕竟,凭其经验,黄罘瞒认定此药引子的导引力极强,一定可使药性直抵病灶、尽收药效之功。重要的还是,他已为万一失手而留了后路。这就是一旦无治,他便谎称,“自己实乃是受一个叫李清风的江湖郎中所托。此人欲巴交王爷,唆使自己以祖上秘药的名义,为贝勒爷治病。但要有些疗效,即为他引荐。而自己也是因急于想治好贝勒爷的病,才信了他的话。”也正是有此后手,他才敢如此放胆一博。当然,他主要还是相信,有了这药引子,最终是能治得贝勒爷的病。因为,在他看来,“只要疗效达到缓解的效果,便是得治。”所以,从进京的那一刻起,他便着手封杀医养堂和李清风的所有消息!他要力求王爷对自己的充分信任,确保贝勒爷对自己的绝对依赖。
说来,世间上的小人多是如此!他们多是些既要富贵险中求,又要不择手段、左右逢源、逢凶化吉的家伙,因而他们也多是些见利忘义、以怨报德、恬不知耻的难养之人!黄太医乃是小人中的小人,故不只是身怀此术,而且还特别的阴毒。
……
终归,贝勒爷的病经黄太医一段时间的用药、施治后,病痛果然得到了缓解,而且那原已枯槁、坏死的下肢末梢竟然也逐渐有了复活的迹象。王爷见了,自然是大为欢喜。他不仅让黄罘瞒恢复了太医名号,还将他擢升为王爷府的太医总管,并容他身穿三品朝服。
可是面对这等巨大的变迁,黄太医不仅不对李清风感恩戴德、思图回报;反倒执着地认为,自己所以能得到这份荣耀与富贵,自然是仗了那秘制的药引子。可是一旦没了了药引子,别说荣华富贵不保,恐怕连身家性命也得丢了。所以,从此之后,黄太医竟执着地把黄家子孙的富贵,与获得药引子的制秘方法紧密地联系了起来,更是生出了将药引秘方占有的强烈欲望,甚至还想把医养堂的所有秘籍药典全都占为己有。
然而,不知黄太医已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