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手脚麻利地支好炉子,解开药包,用手捻了一些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嗯,不错不错。”很快把麻黄泡到砂锅里,架在炉子上,小老鼠在旁边看着炉火,时不时加点柴火。炉子的热量很快就温暖了狭小的笼子,但大家还是像被冻了几千年似的使劲往火跟前凑,大汉把石头搬到离火最近的地方,石头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很快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药草的味道就熬开了,苦苦的,还带着一点甜味,老头招呼大家凑过来,“多闻闻,没病闻了也有好处。”,现如今大家都明白,性命暂时无忧,但保不齐哪天得个病,一命呜呼了,那就不划算。于是便凑在砂锅上面,使劲吸着雾化的水蒸气,一脸幸福。
麻黄熬好后,滤除药渣,又把桂枝、炙甘草、杏仁放进汤里去熬,这下味道愈发浓烈了,不一会儿药便熬好了,滤出来两碗,稍微凉了一下,老头便让大汉把石头惬在他腿上,唤醒石头,喂石头吃药,麻黄汤慢慢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味道虽然不好喝,但喝进去感觉还是不错的,好久才喝完一碗,旁边的瘦小伙说:“老伯,我也想喝。”,大汉瞪了他一眼:“没病乱喝什么药,饿死鬼托生的,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想喝。”瘦小伙不说话了。老头说:“这第一锅药性太大,没病可不敢乱喝,不过这些药渣丢了倒可惜,再添些水熬一下,药性小了,大家都喝一点,散寒祛湿,也是有好处的。”瘦小伙一听,眼睛都放光了,大汉也忍不住咽咽口水,这东西,平常哪里有机会喝啊!
小老鼠把剩下的汤滤进空碗里,往砂锅里添了些水,又加了些柴火,便等着药渣熬开。还没半个时辰,药就熬好了,可惜另外两个瓷碗里还装着石头要喝的药,瘦小伙催促老头:“老伯,赶紧让这大哥把药喝了,给咱们腾碗啊!”,老头无奈地说:“还不到时候啊,药可不能乱喝。”大汉朝瘦小伙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你急,孙猴子转世的?”,小老鼠见了这一幕,嗤嗤笑了出来,倒把瘦小伙弄了一个脸红,笼子里的逐渐有了人气。
老头说:“你俩用热水把这后生身上的伤口清洗一下,去去脓。”,两人都没说,只不过手下动作麻利了许多,瘦小伙把石头的衣服解开,有些地方衣服和伤口结痂在了一起,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一层层撕开,伤口撕裂牵动着石头的痛神经,睡梦中也不觉抽搐着身体。
“嘶。。。真是条汉子!”等衣服全解开后大汉叹道,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伤口,有痊愈的,还有新增的,横一道纵一道,刀伤,弹伤,鞭子的鞭痕,烙铁烫死的肉,前胸后背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即便是见惯了枪林弹雨的人也无法想象一个活人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疤,“真是个狠角色啊”大汉想。“真是命大啊”瘦小伙大声说。“唉,造孽啊”老头微叹。“这人好可怜啊”小老鼠眼睛红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