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之路来中原。也有北朝的人随着使团到南朝去的,也有南朝的人投降过来的,城南的四夷里、金陵馆就是南朝人集中的地儿。
问题是,正像博士说的,几个人当中,能有人拿到金剑银剑么?天下各州一共来京250多个选手,今天淘汰一半,那还有120多个呢。大伙今天赢得并不轻松,明天也许就会有人掉队,比赛很残酷,胜负一线之间,而到了第二论,对手的整体实力会明显提高,因此想晋级第三轮就更难了,而过了第三论才算前32强,才算国剑的青铜武士资格。
看看大家沉默,魏收说:“大家要鼓起劲儿,我对你们很报期望。再说能不能出国是次要的,关键是你们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认真的对待每一次出场,只要努力了,胜负由天而定,我们不遗憾、不后悔就行。”
孙云说:“先生说的对,我们别心里有包袱了!明天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原来怎么打还怎么打。能进前32更好,进不去也不算什么。反正各派的实力都很强,比如和我练剑的丁杰就很厉害,实力比我强一大截,好在我看了,我们几个前三轮都碰不到他。”
萧月问:“先生,明年真要出使,您能去么?”魏收说:“做聘使出国也是有条件的,主使起码要是散骑常侍,你们看以前的使者有游明根、郑义、刑峦、卢家卢玄爷孙三代,还有李彪,首要出身名门,其次博学多识,善于机辩,不辱君命。如果你们能出线,我就会以太学剑士的理由,上书朝廷,这样也许我可能借光作为副使出行的。”
李辰说:“那我们说什么也要挺进32强,最少拿个青铜武士、最好是白银剑士或者黄金剑士的称号,和魏先生一起出国访问。”魏收说:“那就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为国出力,留名青史了。李辰的话有志气,我觉得你们一定能行。咱们喝一口酒,壮壮胆色。”
看着博士这么豪爽侠义性格,大家一同举起杯盏,高兴的喝了一大口。田俪问:“对了,先生,听说您以前喜好练武,人称惊蛱蝶,您也可以代表执剑和南朝比试啊。”说到惊蛱蝶,其实还有一段故事。魏收从小机警敏捷,不拘小节,十五岁时,已经文采飞扬。父亲魏子健有一段时间在边关是个低级军官,一直没有机会晋升。他就在父亲身边,一时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荥阳郑伯看他习武没有多大进展,跟他调侃说:“魏郎,你使用过的兵器有多少?”他很惭愧,便下苦功夫读书。但因为他生性轻薄,人称惊蛱蝶,其实有点贬损的意思。不过魏收性情豪迈,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反倒觉得这个称呼挺适合自己。
见田俪说起武艺,他还是略微脸色一红说道:“我小的时候,在边关和父亲的同僚习武乱打,没有像你们从小系统的吐纳练功,有根基,所以我的剑术就是半吊子,不值一提。后来见没有什么进度才弃武回文。不过我倒是很羡慕会武功的侠士,所以有段时间刻意模仿侠士的形浪,才被人起个惊蛱蝶的错号。所以让我执剑比武,那简直会把北国的脸丢尽的。”
贺拔纬说:“我挺喜欢先生的性格,起码是真正的本我,不隐藏自己的本性。”
魏收说:“我也是,所以我喜欢做博士,跟年轻人在一起,没有拘束。同学们更是少年坦诚,思想单纯,没有丝毫做作,这样才彼此敞开胸怀。”魏收顿了顿,转头对毛逵说:“毛博士,今年多亏了你了,能让这么多学生挤进全国剑赛,等忙过这几天,重阳节之后,我也跟你学几招剑术,要不然每次与同僚们畅谈,一到较量剑术,我这心里就没底,我要是有同学们的本事,就不怕他们挑战了。你放心,我小时候练过扎马步什么的,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
毛逵说:“这事儿好办,你有空就来我的剑馆,孙云现在是我的助教,所有口诀都是他帮助我口授给其他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