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英雄之名传遍天下的俊才,居然到了被人不知道的地步,可见他心中怒气将是何等的猖獗。
他正要发怒,陈宫忙拉住吕布的袖子,悄声道:“主公息怒,万万发怒不得。”
一场别样的战争消于无形,虽然吕布心中仍旧怒气涛涛,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自从自己长安大败之后,似乎自己的脾气也渐渐的比以前要好许多了。
有时候,要学会低头。
当一个人,能够面对一些外在的毁誉宠辱不惊的时候,那便是进入了另一层境界,那样的人,更加可怕。
纪灵看到吕布居然忍了下来,也暗暗生出一些警惕心来,狂躁的吕布不可怕,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吕布也不可怕。可是偏偏这个能忍不能忍之事的吕布却让纪灵觉得似乎是个大敌。
商议已定,明日继续攻城,做最后一次强攻,若能破城则据襄阳而守。若无法破城,则夜间北撤,由去卑率领三千骑兵留守大营断后,以为疑兵。
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纪灵亲自坐镇中军,令旗一挥,数万兵马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直冲向襄阳城墙。吕布一马当先,身上穿着耀眼的金盔细甲,手上方天画戟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昨夜后半夜,襄阳城外天气突变,天降小雪。虽然雪下的不大,但是彻骨的北风还是让襄阳城内外的空气变得更加窒息,再加上惨烈的战争,整个襄阳城的空气都仿佛凝聚在一起了。
王睿端坐在襄阳城墙的主楼上,身穿黑色玄甲,两只手拄着一把锋利的长剑,鹰目如刀,紧紧地盯着城下那些疯了一般的士兵。
身后大大的帅旗迎风飘扬,就像王睿的人,风愈大,人愈坚。文聘、蔡瑁、张允、等部将都在他的身旁。
“主公,看来纪灵今天的攻势不会小。”文聘看着城下那些是士兵,眼睛里闪出一丝狂热来。
“文将军,连月来袁军那一次攻击不是势大涛涛,还不是为我们所击败,我们背倚坚城,只要固守,纵是十万大军,又能奈我们何?”
文聘道:“可是吕布那厮忒也猖狂,不亲自教训教训他,我心里的火气就没出发。”
蔡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句。吕布之勇,他们深有耳闻,既然天下传送他的威名,自然不会只是浪的虚名。
以蔡瑁的自傲,他也不敢轻视吕布这等虎狼之人。文聘说这等狂言,只能证明还是太过年轻。
一个人总有抹不掉的年少轻狂时刻,一个人总有一些时候傲然出世,不为外人所理解。
文聘自认为可能打吕布不过,但是吕布那种睥睨襄阳无人的狂傲也让他有一战的心思,有时候,比起荣誉生命也需要退让。
王睿自然知晓文聘的心思,文聘是他的家将,一直跟随自己作战,文聘有什么心思,王睿岂能不知。
“文聘,休得胡言,传令下去有敢出城挑战者,杀无赦!”王睿是从铁血中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中地位的,所以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让人不自觉便会感到震栗。
“可是!”
文聘还想再说,可是王睿打断他的话,“这是军令。”
王睿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自然的住了嘴,他跟随王睿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够多嘴。所以他忙道:“喏。”
王睿盯着城头上那面迎风烈烈作响的伏波将军周的大旗,道:“瑜儿有消息吗?”
蔡瑁道:“少主公尚没有消息传来。”
王睿低声道:“按照时间推算,无论成败,应该有消息的时候了。”
蒯良笑道:“主公心急了?”
“心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