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色渐亮,天空中的乌云也褪去不少。
“卑职一向不善结交上官,所以在军中三十六年,也只是一个军司马。而且每次都非常‘荣幸’的转换上官,不得退役。”
周瑜也算是明白了,不过这个不善结交上官到三十六年不能退役的份上,恐怕也就这家伙独一份。来到汉朝时日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又是好笑又是辛酸。汉军中论资排辈情况想来极为严重,这也可以算是军队中的一个顽疾了。
“你都在哪里打过仗?”
老兵抚着自己的白须,笑道:“不瞒将军,这大汉天下虽大,某也见识不小了,东西南北卑职都有去过,辽东的乌桓,凉州的西羌,扬州的丹阳郡都有卑职的足迹。”
“好!”周瑜叫一声好,这样的人才,怎能不要。他的武艺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见识。一个小小的军司马,能够有如此世面,日后定能有所用。
周瑜大声道:“好,好,原来是有功于于朝廷之人,你这样的人才做军司马委屈你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其一,我许你卸甲归田,并且会给你百两黄金,以资你用;其二,我欲以你为骁骑营副尉,负责骑兵教练之事,你如何选?”
方阿九呆呆的望着周瑜,道:“将军,你这是?”
周瑜挥挥手,道:“这天下不平之事甚多,似你这等与国有功之人却受此不平待遇,非天下之福。眼不见也就罢了,今日见到,岂能不理。”
“将军!”方阿九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地,眼睛的泪就已经流了出来。能得到这样的一句肯定,方阿九就是此时死了,也觉得心中了无遗憾了。
周瑜道:“你做何选择?”
方阿九想都没想,磕头道:“卑职原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周瑜上前一步,将方阿九扶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周瑜的手上也沾上了泥水,道:“你在战场三十六载,若我大汉子民都能有你这般的意志,我惶惶天朝之威又何至于崩坏至此。”
“卑职不敢!”方阿九诚惶诚恐。
周旭这个时候已经处理完伤口过来,看到周瑜居然说降了老兵方阿九,不由得喜上心来,走过来拍了拍方阿九的肩膀,道:“哈哈,以后我们就是一伙的了,有时间我要和你再切磋切磋,能让我流血的人,我不服。”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瑜视贝羽六千大军如无物,在两阵之前居然收降对方战将,虽然不是什么大将,但对贝羽部的士气的打击还是颇为严重的。看完场上一幕的众军士,都忍不住低声私语起来。
贝羽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周瑜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在万军阵前招降他的人,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不仅自己面上无光,而且自己的军心士气也为之夺,不由得大怒。
“周瑜小子,你欺我太甚,将士们,冲啊,有生擒周瑜者,赏千金!”
“冲啊!”
贝羽的大军便如潮水一般向周瑜压来。
“将军?”方阿九率先叫了一声。
周瑜淡淡一笑,兵法云:主不可因怒而兴兵。贝羽这是犯了兵家之大忌。他翻身上马,道:“周旭、方阿九,你们二人率骑兵攻其左翼,然后直捣中军,记住,贝羽要生擒。”
“喏!”
二人便率一千骑兵迎着贝羽的大军冲去。
贝羽所部,都是步兵,哪里见得过如此庞大的骑兵军群,一时之间,只觉得大地都震颤起来。
周瑜又对周峰道:“你率一军压住右翼,别让他们前进一步。”
“喏”周峰领命而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