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细汗,也不只是刚才是否又做了噩梦?
“累了吧?”妙音柔声问道。其实她想知道周瑜的事,她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那个时常嘴角噙着坏笑的男子。只是看貂蝉的状态,又加上自己的清白未失,就知道自己的毒肯定是貂蝉解了的。
貂蝉摇摇头。她转手握住妙音的手,“妙音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貂蝉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心底的,这不是主子对仆人关心,而是两颗互相靠近的灵魂的真心相偎。
“宫主放心,我没事了。只是身子有些乏,休息会应该就没事了。”妙音善意安慰,她也不想貂蝉担心,宫里的杂事就已经够烦人,够劳心的了,她可不想让这个女孩再多加一个担忧的理由了。
“宫主,这次的事件是我疏忽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何询那个纨绔子弟居然使出这么下流的招数。”妙音确实低估了这些富家子弟的下流了,在外闯荡多年,居然差一点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而且自己的身子也被那个该死的家伙看了,想到这里,妙音脸上闪出一丝莫名的红晕来。
貂蝉淡淡的道:“妙音姐姐,何询我已经杀了。”貂蝉说这话的时候全然不像一个小女孩,仿佛那个人的死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杀了?”妙音大惊。何询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当今当权大将军何进的长子,怎么能说杀就杀。虽然自己心中有一百八十个愿望和狠心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但想归想,说归说,是不能做的,至少目前不能做。
貂蝉点了点头,“杀了就杀了,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罢了,就算他父亲是大将军又怎么了。”欺负她姐姐,一样要死。
妙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站起来,她开始愁容满面,“宫主,你对我的好,我心底里都明白。说实话,我比谁都想杀了那个家伙,可是不能啊,这样不但会暴露了我们在洛阳的行踪,将宫主置于危险的境地,而且会将整个云梦宫置于危险的所在。”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心有不忍,“宫主一向睿智冷静,怎么这次这么冲动。”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这样做还会将周瑜陷入危险的境地。
周瑜将何询的胳膊打断了,这不仅她知道,就是那些何询的卫士也都一一目睹了,这样周瑜还能活吗?
貂蝉忽然浅浅一笑,“妙音姐姐多虑了。如今宦官和何进一派的争权夺利不仅没有缓和,而且比以前更加激烈。何询死了,没人会怀疑到我们,更多的是将目标指向宦官集团,就算何进不想往那边想,我也会留下线索,告诉他杀他长子的人就是宦官集团。”
貂蝉说到这里,笑意更甚,一双狐狸般亮丽而狡黠的眸子转动着,“再说了,还有哪个傻家伙在前面顶着,何进是怎么也怀疑不到我们的。”
傻家伙?妙音眉头一皱,难道。。。。。。
妙音惊慌出声,“宫主,难道你要嫁祸给周瑜?”
看到妙音急匆匆的模样,貂蝉浅笑的眸子忽然一暗,道:“姐姐,你很紧张他?”
妙音平复了一下心情,连忙穿起衣服来,也不顾自己余毒未清,身无常力,便要穿衣出去。
貂蝉看到这个情景,拉住妙音,“姐姐你去哪儿?”
妙音眼神慌乱,道:“小婵,你不能嫁祸给他,如果没有他,我的清白之身肯定就保不住了,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貂蝉一时间失了神。因为一声小婵,自从两人从那炼狱一般的训练场中出来,妙音就再也没有喊过她小婵。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挡在她身前独立面对数十个饿的发慌的武士的孤单身影,萧索而又孤独,落寞而又坚定。忽的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在帘外一袭白衣,吟唱《凤求凰》的如风一般俊雅的男子,心跳漏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