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今日皇上竟然愿意舍弃手中的木头,来臣妾的坤宁宫,必定有什么事罢。”
魏朝拂尘轻轻一挥,阴阳怪气的说道:“皇后娘娘,皇后近日忙于创作,所以冷落了娘娘,皇后勿怪,勿怪。”
张嫣一声冷笑,然后道:“臣妾岂敢责怪皇上。方才皇上问臣妾看的是哪一类的书,回皇上的话,臣妾看的是西汉时期司子长所著的《太史公书》与北宋时期司马光所著的《资治通鉴》。”
朱由校笑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还对历史感兴趣。”
张嫣说道:“皇上,臣妾读到赵高朝廷之上指鹿为马,戏弄众臣,滑稽,滑稽。”
魏朝深知张嫣此话有刺,指桑骂槐。
朱由校想起正事,向张嫣问道:“皇后近日可有什么事瞒朕?”
张嫣也问道:“臣妾能有什么事瞒皇上呢?”
朱由校淡淡道:“朕得到消息,听闻皇后假传圣旨,私放乱党。”
张嫣笑道:“臣妾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怀疑枕边人。”
朱由校道:“魏朝,你来解释解释罢。”
魏朝连忙跪在地上,神色慌张,道:“老奴岂敢会欺骗皇上,那日皇后娘娘的确命老奴假传圣旨,私放乱党,在场的还有监斩官李大人。”
“传李云速速前来见朕!”
魏朝匆忙离去,前往李府。
朱由校挥了挥手,示意所有太监宫女退下。
朱由校走进张嫣身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张嫣那凌乱的头发,痴痴道:“祖娥,你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了,答应朕,日后好好对待自己,可好?”
张嫣眼睛红红的,却强颜欢笑道:“皇上,有翠儿这丫头陪着我,我很好,我一直很好。”
朱由校无奈的说道:“祖娥,朕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如今你已贵为皇后了,为何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
张嫣道:“臣妾早已厌倦后宫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臣妾不在乎名分,若是可以,臣妾宁愿不要‘皇后’这位置,做一对像寻常人家的普通夫妻。”
朱由校长叹一口气,说道:“朕又何尝不像呢?只怨朕出生在帝王之家,生来便注定肩负着复兴大明的重任!”
张嫣埋怨道:“既然皇上肩负着复兴大明的重任,那皇上为什么不做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呢?为何皇上偏偏要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呢?!”
朱由校听到此处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苦笑道:“祖娥,朕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朕的人,朕没有想到,连你都说朕不务正业。”
张嫣应道:“事实本就如此!”
朱由校道:“朕也曾想过要当一个皇帝,只是,那真的是太难了。父皇在世的时候贪念女色,对于朕的出生,他毫不在乎,由于他的影响,朕根本没有学习过四书五经,只识得一些简单的文字,朕初即位时,对于朝庭中的事极感兴趣,后来朕便慢慢开始厌倦,因为在打理朝政方面,朕毫无成就感,而且那些当真是无趣。后来朕喜欢上了木头,每当朕‘创作’出一件物品时,朕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心情也很放松,愉快。每当朕听见大臣或百姓说朕昏庸无能朕都不会在意,因为朕本就是这样的一个皇帝,若是日后朕没有子嗣,朕打算日后将皇位传给信王。”
张嫣听完朱由校的一番话后便沉默了。
“李云传到!”
“微臣参见皇上与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由校道:“李爱卿平身吧!”
李云问道:“不知皇上召微臣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