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地牢里,玉瑶看着东泽离去的身影,露出丝丝笑容,然后独自在牢中坐下,自己锁上了门。
她知道,私自放走犯人乃是大罪,即便父皇不会降罪与她,可那些守卫却难逃一劫。
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她必须对这件事情负责。
年轻的公主不卑不亢的坐在黑暗的地牢中,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
暗夜中,一辆马车疾驰在且末无人的街道上,向着城外奔去。
把守城门的侍卫已被公主打点过,于是迅速把城门开出一个缝隙,让马车顺利的出城去了。一路上,驾车的汉子都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驾着马车,马儿跑得飞快,向着大漠深处跑去。
马车内,东泽换上了在车内发现的一套男款的服饰,是一件麻制长衫,腰间系有一根皮绳。把原本的血衣藏在包裹里后,东泽打开玉瑶塞给他的篮子,看到里面有一些干粮和一些装水的皮囊,打开皮囊喝了口,发现是十分清甜解渴的酸奶酒。多日未进食,东泽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得太多便开始大吃特吃起来,吃到一半,他想起还在辛苦赶夜车的车夫,便把车帘掀开,看到一个健硕的背影。
“兄弟,要不要喝口酒休息一下?”
东泽拍了拍汉子的肩膀问道,可是等了半晌,汉子都没有回应他。
就在东泽心道这古代的汉子怎么这么高冷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时候,那汉子忽然狠狠的勒住了缰绳,马儿吃力前蹄扬的老高,几乎站了起来,而东泽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滚到了马车的最后面,一头撞在车内横椅的边缘,立时眼冒金星。
我靠!有病啊!干嘛急刹车?!
东泽正要找那驾车的汉子算账时,忽然看见那身强力壮的汉子扯开车帘,进到车内一把揪住东泽,然后就把他拖向车外。
东泽虽然不胖,但怎么也是个180公分的大小伙,就这么被像拎小鸡一样拎到车外狠狠甩在地上,着实很没面子。
“喂!你干嘛!”东泽吃痛的揉着摔疼的腰怒视汉子,没想到回应他的是一把冒着寒光阴森森的长柄弯刀!
东泽惊出一身冷汗,吓得连连后退。
“你忽然发什么疯!我没惹你吧!”
东泽刚避开刀尖的锋芒那汉子就上前一步让他功亏一篑,东泽所幸也不躲了,直视着汉子的眼睛。
两人对视片刻,那汉子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怎能让公主因你这种人受到伤害。”
嗯?
东泽一怔,急忙追问道。
“你什么意思?”
“哼,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怎有资格让公主为你以身犯险,我今日就取下你的首级回去向大王复命,我绝不会让公主受到一点伤害!”
说罢,那汉子挥刀就向东泽劈来,东泽一惊,赶忙闪到一边,看着身后沙地上深深的刀痕,东泽知道这汉子是来真的!
“喂!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是公主派来带我出城的吗?怎么要杀我!还有公主到底怎么了!”
东泽刚爬起来,那弯刀立刻又冲着他的门面削来,东泽堪堪躲过,可脸上已有一道血痕。
“本将军跟你这种鼠辈没有什么要说的!”
汉子怒吼,紧接着又是一刀。
东泽内心气血翻涌,怒火直冲头顶,觉得胸口一热不知哪来的力气,竟闪电般的抓住了那汉子的手腕一个擒拿手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连那汉子都吃了一惊。
不过,东泽却更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