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中的那个少年,究竟在藏在哪里呢?
杀了他,我的心脏,是否真的能够恢复平静?
男人轻轻推开了怀里的女子,女子身躯僵硬的有如最冰冷的石块,姣好的面容苍白如纸,她双目空洞,忽然像个木桩子栽倒在雪地里。
脑袋和脖颈分离,鲜血如注!
“果然啊,我还是太不耐心了。”
男人捂住额头,心中涌起深深的负罪感,他复杂的看了女人一眼,觉得恶心又渗人,于是他一脚将人头踹飞。
也不管别人惊恐到撕心裂肺的哭喊,男人将破破烂烂的剑鞘抗在肩上,自顾自,漫无目的的踱着脚,孤独的有如一匹来自极北的狼。
萧条的路,寂寞在远方……
“看来天黑之前是赶不到雪域竞技场了。”
吴文胥死死盯着手中地图,颠簸的马背让他昏昏欲睡,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雪域竞技场在雪格要塞的中央位置,明明只有巴掌大的距离,奔驰三个时辰,居然只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
“还有大雪。”
约帝苦涩的抬起手,蝴蝶大小的雪花飘在暗黄色的手套上,很快就被体温融化,淡淡冰凉的刺感透过手套,深入肺腑。
“我们得先找处安置的地方。”吴文胥毅然仰起了脑袋。
虽说时间是金,但是在大雪里贸然前进,特别是黑夜中,是一件无比危险的事情,何况胯下的骏马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待会就不要再拿出费勒凯文的通行令,毕竟知道的人越多,我们的处境就越危险,还好维诺利亚雪村给了我一些银币,估计够咱们十五个人住上一宿。”
铁铠晃荡的声音,吴文胥等人下了马,走向不远处的一所旅馆,渐渐昏黑的大地,尽管纯净的白雪令周遭泛起微亮,远方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旅馆不像客栈,它的规模比客栈更加狭小,居住也并没有客栈那般适宜,好在旅馆房间繁多,价格低廉,非常适合无家可归的旅行者,所以无论在何处,旅馆永远都是旅行者们心中的明灯。
凌烈的北风轻松穿过吴文胥的铠甲,刀子似的刮在吴文胥身上,吹得他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忍不住一个哆嗦。
“妈的,什么鬼天气。”
吴文胥推向紧闭的旅馆大门,气恼的打了一个喷嚏。
不仅是吴文胥,枫罗弥赛等人也不好过,虽然经常在雪原作战,但是雪格要塞的狂风是两侧铁脊直接吹来的,他们十分肯定,如果露宿街头一晚,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是硬梆梆的尸体。
旅馆的大门推开,一种久违的、温暖的、仿佛阳光沐浴的光辉立刻撒在众人身上,连肩膀上厚厚的积雪也仿佛瞬间融化一些。
旅馆炉灶里正噼里啪啦烧着旺盛的柴火,温暖舒适的气氛令老板昏昏欲睡的坐在柜台前,擦着玻璃杯子手不时抽搐一下,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得了羊癫疯。
“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快点把大门关上!”
发出粗鲁吼声的,是一个正在撕扯羊腿的剽壮大汉,他一只腿搭在擦得发亮的松木桌子上,另一只腿搭在一位少女怀里。
剽汉说罢,斜着眼睛瞪了吴文胥等人一眼,当他看见紫色的铠甲,以及恐怖的鬼面具的时候,他仿佛受惊般的缩回粗壮有力的大腿,竟是惊恐的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开什么玩笑,诺克萨斯的军人,怎么会来旅馆?难道他们是来缉拿自己的!
想到这里,剽汉的后背已然渗出细密的、芝麻大小的冷汗。
用自以为潇洒的动作弹开肩上与周身的积雪,吴文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