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儿,最后高兴地笑着,“好听,果然是那秦宫伎师后人,此曲天上神仙恐怕也难以听到,快,快带我上去。”
“哎。”老鸨应着,葛大人在老鸨的搀扶下上了楼梯,向着楼上松姑娘的房间而去。
楼下的众人注视着葛大人进了屋,琴声才断。
红院刹那间又恢复了热闹气氛,有的官商却愤愤不平,一位客官气得将屋内陪酒的姑娘全赶了出去,“都出去,出去。”
众姑娘都不解,“哎哎,客官,这是何意?”
“出去。”
管院的小厮听到喊声跑了过来,他笑着问,“公子,为何生气?”
“你们这是什么红楼,我带西域商贾来此饮酒,听说你这里有什么松姑娘,我们众人叫她下来弹奏一曲以助酒兴,你小子却说这松姑娘染上风寒,不便下楼陪客,现在呢,现在怎么就有人进了她松姑娘的闺房?”看着客官不悦的脸色,小厮急忙解释着,哎哟,客官不知,方才来的是朝中葛相。”
客商不服气地,“那又怎样?莫非他葛相就不花银两吃这花酒了?”
小厮笑着,“那到不是,这葛相一直对这松姑娘有意。”
客商冷笑了一下,“少在这里给我讲什么情意二字,这红院之地,本就是狎妓之所,我等花钱买乐,给的银两不比葛相少了一分一毫,他有意,我等对这松姑娘也有意。”
“对不住了客官,这松姑娘也是朝中官人之后,自幼跟随宫内乐师学乐,弹的一手好琴,曾弹琴于高山流水之间,后因其父早世,流落京城,在我们这里暂住,靠弹得一手好琴给客人,不象这些姑娘们陪酒川菜,靠这皮肉生意。”
客商怔了一下,“如此说来,这位松姑娘还是清高之人。”
“那是,松姑娘自从来到我们红院内,从不接客,更不留宿外人。”
客商消了气,“照你说来,这松姑娘也是良家女子了?”
“正是。红院虽是市井之所,绿肥红瘦,夜夜笙歌伴枕边,但是就是这个松姑娘却不同于院中姑娘。只是弹琴吹萧,从不与客人合欢。”
然而另一人冷冷地说道,“我就不信,污泥之塘能出清莲?”
人们听了一笑,“对对,这是什么地方?红院之中有哪个姑娘的身子是干净的?光是弹些小曲儿,怕是难以让这葛丞相特意而来,只不过所做那些龌龊之事不象这些姑娘们明里合欢,也只是背人耳目严实些罢了。”
“来来,不管她,咱们喝。哎,对了,把姑娘们叫回来。”
“哎哎。”
管事的小厮急忙出门将方才被捧出的姑娘们又招呼进来,红院又恢复了繁华喧闹之中。
鹰己注视着眼前景象,她化成蓝光降于楼栏之内,顺着琴声来到松姑娘的房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