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影跃身而起,老七伸手接住环儿,眨眼消失在夜色中。众人失神,只有金狼王追入夜色。
吴星落地,他本伤重,拼死这倾力一击,秃然倒地。
“年轻人,你使诈!”金不焕平静地说。环儿空中脱手,吴星镇定如故,必是诱自己大意,但环儿不是向方干邀落去,却是向赵红霜,老七落去,老七几乎是抬手就接住了环儿。
吴星喘息如牛,他眼望着老七和环儿消失的方向,只愿他们平安。那本没有坚实根基的内力经刚才的一博已经全部耗尽,他的身体犹如喝空的水袋,只剩下皮囊。
赵红霜呆呆地看着老七消失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漆黑。为什么,为什么他毫无征兆抱了个陌生女子就跑。难道自己又被男人骗了。
胡豹冷笑说:“赵护法,你那不相干的人怎么回事?”
赵红霜扯着已无任何力道的吴星吼道:“他们去哪里?他们去哪里?”
方千邈看着老七消失的方向,看看吴星…
明晃晃的圆月弯刀飞向吴星,胡豹并非想要吴星的性命,只是让他吃些苦头。
几个人同时喝:“住手!”
吉雅赛音拼命去抢!
水丝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看见平先生出手。平先生追上了弯刀,弯刀被他拿在手里扑向了吴星
平先生从吴星出手起就一直盯着吴星呆看,他扑过去,一把抓起吴星,跃回金不焕身边,把吴星放在地上,抱住他的头对金不焕说:“这是我的平措!老金,没有错。你看。”
金不焕也定神再看,道:“难怪那日觉得看他面善。”
金不焕问白无常道:“小白是追方干邈而来?”
毒神怪罪黑无常带走原离,只为方千邈,白无常想若自己能将方千邈带回,师父自然高兴,多些时日消了气,只要小黑肯认错,师父也不会重罚。只是抓住方干邈不易。今日良机,他自不会坐视,但方干邈虽拿住,无论金不焕和毒神何等交情,黑水教不会把方干邀交给自己。当务之急是将此消息尽快通知师父。白无常对金不焕说:“晚辈奉师命北上,今夜偶遇前辈,顺手一剑而已。家师交办事情未了,晚辈告辞!”
金不焕知他事情不过杀人,也不多留。
金不焕和许夺木等是分兵来接应败退的胡豹,水丝竹等,此时知道中原武林依然势大,难以撼动,也不再做非分之想,只想速将黑水教的年轻后辈精英救回中原,教中这些纷乱,暂时不多做处置,带着方干邈、吴星、吉雅赛音火速向自己的黑水范围撤去。
此时伤重多,急需吉雅赛音的医术,黑水教不敢为难他,处处礼貌待之。
平松一直抱着吴星。吴星所有的内力瞬间消耗怠尽,整个人此时委靡虚弱,内伤承重。他无力挣扎,只是闭目不语,面无人色。
“他若是你的平措,又是逍遥侯的儿子,怎么办?”金不焕看一眼老友说。
“不会的,你看他这个样子,和他娘一个模样。我不会认错的。他不会是逍遥侯的儿子,你觉得他会是吗?”平松双眼望着吴星,充满了温情。
金不焕叹口气。
平松爱怜地看看手里的年轻人说:“这孩子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服用的药有没有效果?”
狂奔了一天,一群人休息歇宿在河边。河面已经冰封。金不焕又问了胡豹,水丝竹和赵红霜等吴星的来历。
胡豹只冷冷地说,长得特别象林玉敛。
许夺木对平松说:“他是不是逍遥侯的孽种不好说,也可暂时不理论。可你又怎么能证明他是你儿子,我看他根本就懒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