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意思再骂林之静。
林之静看方千邈脸色,微微一笑,手上一挥,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不仅卷走自己手上的玉牌,而且才刚袭入自己体内的冰寒内力也立即被吸了过去。方千邈身不由己的往后跌坐回椅中,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世上有如此武功。林之静将寒玉握在手中,面色不改,手再一挥,桌上的黄金盒也到了他手中,他将寒玉放入盒中,放置一边。方千邈惊叹林之静以气驭物如同仙人,在他手底下自己和凌风是绝无可能抢走黄金盒的,刚才林之静是故意让自己得手。
凌风虽然仍在收心运功驱寒毒,但是看他呼吸急促,心里一定如打翻的五味瓶,自己一向看不起林玉敛,想不到林玉敛功夫竟然深不可测,他身边的一块寒玉都让自己手忙脚乱,真的是天外有天,楼外有楼,自己空负骄傲,其实高过自己的人太多了,傲慢之心登时被驱个无影无综,如此厉害的林玉敛会被什么更厉害的人暗算了呢?
林之静继续说:“犬子若内力增加,这寒玉会自动吸走一部分,如果犬子内力因故败弱,这寒玉又会自动将内力再反供入犬子体内补充,两者就如同流水一般,高的往低的流,保持平衡才会静止。这寒玉也就是犬子的另一方真气后备,如果突然被强大外力削弱真气,这寒玉立即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刚才二位手握寒玉,内力均不如寒玉,真气就流入二位体内,二位不习惯这冰寒之气,感觉有些不适了吧。”
方千邈忙施礼道:“晚辈二人唐突了,请候爷大人大量,替凌风驱走体内寒毒。”林之静也不再为难他,隔空伸掌向着凌风发力,凌风感觉先前那骨寒毒刹间退去,另有一股暖暖的纯阳真气流入丹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不仅冰寒带来的不适消除了,连先前受的内伤也好了七八分一样,林之静收回掌势,气回丹田,接过侍从捧上的茶喝了一口。
凌风也睁开眼,第一次脸上有了羞愧之色。
林之静继续说:“犬子这只短笛的确不能救史少夫人。方庄主请看你的手。”
方千邈看向自己的右手,先前淡青色的玉笛此时幽绿青翠,明艳了不少,而自己的右手却不知怎的沾染了一层墨色。林之净说:“这青玉的确能吸百毒,但是因为吸食百毒,青玉自身也就是一个至毒之物。除非用冰寒之气镇压剧毒,则百毒汇于玉内,外壁无毒,常人可以触之。这只短笛和寒玉一起随在犬子身边,寒玉和犬子体内的冰寒之气都能镇下百毒。下人找到玉笛后也是置于黄金盒中与外隔绝再靠寒玉之气镇毒于笛内。两物都离开犬子身边多日,玉笛百毒原本就将溢在玉表,加之刚才二位分持两物,寒玉无法镇毒,玉笛内毒更快地渗在玉表,颜色也变得明艳可爱,方庄主手握短笛,百毒渗入掌中,所以掌现墨色,毒只及掌,颜色也浅,中毒不深,方庄主现在先运功驱毒。”
方千邈和凌风面面相觑,两个人心急火燎地抢了两个烫手山芋,难怪林之静一点不着急。侍从捧过黄金盒来,方千邈老老实实把玉笛放了进去,暗暗运功,掌上墨色渐褪,听林之静继续解释:“中毒之人用这青玉吸走体内之毒,又会染上青玉内的百毒,武功高深的可以在毒入浅时及时运功驱出体外。武功差的要借助他人内力驱毒。而史少夫人一点武功不会,且不要说驱毒,就单是玉笛从寒玉那里得来的寒气只怕也能要了史少夫人的命。所以老夫以为这青玉救不了史少夫人。”
方千邈默默低着头,悲从中来,既然真如顾念织所说是孽源,自己真不应该把她扔在医馆里,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只想马上回到她的身边,好好陪陪她这最后的时光。老二说得对,爱一个人是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爱,自己的爱只会更多的伤害她。
林之静自习询问了中毒过程和求医过程,沉吟道:“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