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摇头,拱手道:“此横刀与环首刀大同小异,然威力并不及环首刀,主公造之何益?”
马超一时懵然,反问道:“实物并未造出,德衡岂能妄下结论?”
马钧道:“此刀刃宽不及环首刀,大力劈砍恐易折断,故钧断言其无用!”
马超闻之,抚额沉吟道:“没道理啊!要真是这样,唐朝就不会装备横刀,更不可能战力甲于天下,成为世界的中心,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一时间,苦思冥想,始终不得要领。
众工部官员见马超骤然陷入沉思,间或低语几句,却听不真切,又不敢出言问询,只能木然呆立。
良久后,见马超仍闭目不语,丁禄低声出言道:“主公,午时将至。。。”
马超闻言惊醒,嘴里仍喃喃自语,忽又拍案而起!
丁禄及众官员遽然大惊,继而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马超亦觉失态,遂轻咳一声,问众官员道:“你等何人署理冶铁匠作?”
一人忙出列下拜,拱手道:“回禀唐公,冶铁锻造均为小人主理。”
马超见其自称小人,不由暗暗皱眉,挥手令其起身,和声道:“观你衣着,当为工部员外郎,岂能以小人自称?未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闻言,受宠若惊,复又下拜,却语无伦次。
马钧见之,遂出列答道:“此人名綦毋烈,冀州广平襄国人氏,闻唐公招贤令,故于年后,举家迁入长安,因颇善冶炼,报备叔明公后,除工部员外郎,主理锻造事宜。”
马超心下暗喜,趋步下堂,将之扶起,手把其臂,微笑道:“先生不必多礼!”
綦毋烈世代为匠,于广平豪族张氏为仆,自入长安后,备受礼遇,本就诚惶诚恐,今见马超亲抚其臂,心下愈发忐忑,竟强自跪地,颤声道:“烈仆役出身,不敢当唐公先生之称!”
马超闻之,不由暗觉恻然,忖道:“綦毋烈这样的人才就相当于后世的科学家,没想到社会地位竟然比寻常百姓还低!要知道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啊!看来光招贤令和成立工部还不够,一定得从根本上改变工匠地位!”思及此,遂令綦毋烈起身,继而回身坐定,肃容道:“于孤眼里,诸位皆为栋梁之才!功绩不下将相!日后切勿妄自菲薄,更不可以仆役自居!”
众人闻言,感激涕零,下拜叩谢。
马超令众人散去,留马钧、綦毋烈二人,起身道:“德衡言称横刀无用,只因刀身材质所限,若能冶炼出更强韧之钢铁,此刀威力定胜环首刀数倍!”
马钧见说,拱手道:“若依材质而言,须用百锻钢方可,然费时费力,装备全军恐需数十年之久!”
马超闻之,微微点头,却不答话,转身目视綦毋烈,问之道:“孤以为,匠作司冶铁手法或可改进,不知烈公有何妙法?”
綦毋烈见问,即闭目思忖,半晌后,拱手道:“烈已思及一法,然尚需验试,明日再回报唐公!”言毕,竟似急不可耐,转身欲行。
马超忙唤住,言道:“孤欲随往一观,烈公意下如何?”
綦毋烈随口答道:“唐公随意!”说话间,已步出工部大堂,拔腿急奔而去!
丁禄怪之道:“此人前恭后倨,无礼之甚也!”
马超洒然而笑,并不予理会,引马钧亦奔匠作司而去。
方始入内,便觉热浪扑面而来,虽春寒未退,然百余匠人皆汗流浃背,赤膊劳作。马超亦觉燥热,遂解袍服,递于丁禄,上前细观。
但见綦毋烈取生熟铁条各一,投于炉内煅烧,却立于炉前静等。马超相隔数步,已觉热气灼面,然綦毋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