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下,则宁可立寨对峙。每获降卒,只需弃却兵甲,即可来去自如。故诩以为,马超并非心惧魏公,之所以拒守武关,只恐士卒伤亡耳!然陇西仿若凉州南门,若依仲达之计,马超必倾尽全力攻打南阳,以解陇西之危!”
曹操闻之,亦思及冀州之战,即挥退左右后,闭目沉思不语。
贾诩见此,略作踌躇后,撩袍下拜,接着道:“然马超击灭河套匈奴,迫降河西鲜卑,兵进云中,横扫塞北,屠戮异族何止十数万,使草原各部夷狄闻风丧胆!继而挥军幽州,擒斩轲比能、踏顿、素利等辈,鲜卑、乌桓等族但凡不降者,皆斩!待占据冀州后,再遣悍将李敢攻伐三韩,斩首数万级,新设辽南郡,自此韩地永为汉土也!又令大将杨兆再临西域,一战大破呼揭,致使此族几欲灭种,西域各国望风而降,遣使纳贡!如今西域都护府已重设,以马超之政才,假以时日,西域亦为汉土也!诩遍观经史,自古以来,战功无出其右者!观其对夷狄用兵,心狠手辣,动辄血杀千里,然其却又大施仁政,治下民丰物阜,路不拾遗,官吏以政绩论高下,百姓以从军为荣耀!眼下拥大军数十万,却悬而不发,此举着实令人费解!诩以为,眼下魏公当广立城寨,北拒马超,大修船舰,南击孙策,若图得江南,方可进退从容!故公达之计可行。”
曹操闻言,面露苦色,先令贾诩免礼,皱眉思忖良久后,以手扶额,出言道:“若马孟起真如文和所言,尽起铁骑,牧马南阳,如之奈何?”
贾诩摇头道:“马超素来体恤士卒,加之天寒不便动兵,故以诩度之,其必拒守武关不出,只待攻下汉中后,再顺汉水而下,自上庸进兵南阳!”
曹操然之,正欲出言。
忽司马懿道:“诚如文和先生所言,若马超顾惜士卒,为何频繁用兵夷狄,并因此与魏公停战,使冀州十余万大军安然南返?只因惧蛮夷袭其后路耳!如今边患皆平,岂不生用兵中原之意?故依懿之见,无论魏公是否南击孙策,来年春暖,马超必出武关!”
曹操闻说,讶异道:“孤与文和所见略同,料定马超先取汉中,再攻上庸,继而进军南阳,仲达却断言其必出武关,何也?”
司马懿略作思忖,沉声道:“懿先前有言,张鲁久镇汉中,甚得民心,加之易守难攻,赵云所部不过数万兵马,何日可下?即便马超增调大军前往,亦需年余!届时魏公早已平定荆州矣!故懿料其必出武关,以牵制我军!”
曹操微微点头,又问道:“唐军精锐,张鲁岂能支撑年余?”
司马懿微笑道:“无他,盖因汉中地理不利于骑兵耳!”
曹操省悟,扬声道:“仲达言之有理!马超所恃者,骑兵之利也!余皆不足为虑!孤当亲统大军,与之一较高下!”言毕,即手书一封,遣人飞马送往南郑,交予张鲁,同时传令于禁,即刻进兵汉中!
司马懿闻令暗喜,再进言道:“孙策虽不足虑,但襄阳仍聚大兵近十万,魏公应谨防之!”
曹操道:“徐晃不日将进驻樊城,谅无大碍。孤所虑者,河北庞德也!仲达可有计敌之?”
司马懿沉吟片刻,正欲出言。
贾诩已再次出列,拱手道:“魏公,即便马超欲出武关,文仲业亦足以当之!与公达袭取襄阳之计并无冲突,故诩仍建言魏公进取荆州!至于河北庞德,有张辽、乐进、臧霸分兵据守河南,何虑之有?”
曹操闻言,暗忖道:“依文和之言,河南暂无大碍,洛阳又有子孝驻守,亦稳若泰山,若文聘能使马超不出武关半步,孤何虑之有?不如趁机攻打荆州,若下,即便马超占据汉中,亦不足为惧矣!”
贾诩见曹操沉思不语,遂接着道:“魏公可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