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应声出列,轰然应诺!
李敢起身下令道:“此战仅骑兵出战,以千人为一队,分兵二十路,齐头并进,但凡降者,不可滥杀,留百余骑看守即可,届时自有步军接收,你等只管突进便是!还有何疑问?”
众将齐声道:“末将等谨遵将令!”
李敢见此,又令郝昭统步军慢行,然后喝令出兵!众将鱼贯辞出,各自回营,领军开拔。
忽阳仪入内,进言道:“将军,带方郡东北部,有濊貊一族,约万余丁口,皆渔猎为生,鲜有为害者,不知将军如何处置?”
李敢闻说,不以为意道:“此等化外之民,不足为虑。依本将之见,待三韩平定,再遣官治理即可,若其不从,斩之可矣!”
阳仪愕然道:“即便其等不服王化,逐之便是,何须枉造杀孽?”
李敢大笑道:“此言差矣!唐公曾有言:凡我铁骑能到处,便为大汉疆土!其等既然居于汉土,自当遵循汉制,否则留之何用?”
阳仪闻之语塞,郝昭出言道:“阳公试想,彼等既渔猎为生,必然困苦不堪,若阳公颁行我军民屯之策,其等必踊跃归附,若有不愿者,定非良善之辈,斩之何碍?”
阳仪思之亦然,遂拱手辞出。
数日后,三韩由北至南,遍地狼烟,唐军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只用时两日,便突至汉江北岸,所过村寨数十,大者千余人,小者数百,但凡降者,秋毫无犯。因马韩族众过于零散,不利看管,唐军众曲长便下令驱赶其等至一处,各曲分留百余骑看守。遣人往报李敢后,便纷纷扎木筏渡江。
是夜,马韩族民营地,内侧一顶大帐内,十余人席地而坐,或切齿怒骂,或面色木然,或敛衣缩首,或闭目假寐。
忽一人扬声出言道:“汉人无故兴兵,毁我家园,汉江以北五国尽没,现将国人皆囚于此地,若待其大军赶至,我等绝无幸理!诸位莫非引颈待死乎?”
众视其人,乃爱襄国臣智申原也,闻其言,又一人道:“非也!诸位不见汉军每日皆发放粮米乎?其等可曾欺凌弱小?可曾掳掠妇孺?可曾乱杀无辜?再者,汉军曾有言,若我等尽入汉籍,便可分得土地、粮米、屋舍、牛马等,依丁口多寡设立郡县,且河水以北任由我等来去自如,岂不强于辰王治下百倍?”
申原大怒!转目视之,乃牟水国臣智宋和也,遂斥之道:“一派胡言!汉人多为奸诈之徒!岂能轻信?其等之所以囚而不杀,欲以我等胁迫辰王也!”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
宋和亦怒,扬声道:“果如是,我等族众五万余人,辰王能以何物赎之?”
一时间,众人分为两派,争论不休。
申原一脚踢翻案几,大喝道:“我有一言,诸位静听!”
众人闻言,不由一静。
只听申原接着道:“且不论汉军作何打算,是否于我马韩有利,只论眼下外围汉军仅两千骑!若我等奋起,破之必矣!届时只需据守汉江北岸,定可尽灭此次入寇之汉军!然后挥兵带方、乐浪,继而攻占辽东!那时我马韩再无所惧!诸位以为如何?”
宋和见说,嗤笑道:“即便我等尽灭此间汉军骑兵,但其尚有步军数万,我等又如何攻下带方?”
申原并不搭理宋和,却谓众人道:“不知诸位可曾留意,此次入寇之汉军大异于往日!其等所着铠甲,箭射不进,刀劈不破,真乃神器也!若我马韩大军尽着此等铠甲,莫道带方、辽东,即便占据幽州,又有何难?!”
众人闻之,尽皆振奋,连声问计!
申原道:“汉军不过两千,我等可聚万余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