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狼两人回到酒店公寓,他打他的游戏,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回南京后的打算。旅行社那边我已经递了辞呈,虽说有点仓促,但换个工作一直在我的计划表中,只是从前没有把握下一份工作是否有当前的待遇,所以迟迟没有行动。现在经济问题已经得到了缓解,第一个造梦的案子我没做什么,但小狼和King也分给我的数额也超过这几年工资的总额,所以我有充分的时间和金钱让我去筛选一个好的公司,顺便也要给妈换个好医院吃点进口药什么的。
未来一片光明,我心中从未如此燃起过希望。尽管“造梦”的概念我依旧是懵懵懂懂,所遭遇的事情也光怪离奇,但只要现实的生活是安逸平稳的,这点代价我付得起也甘之若饴。正凝神想着之后的日子,我忽然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转过眼来,小狼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游戏,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了?”那视线让我想到被催眠的可怕瞬间,下意识地我垂下眼。
“挺庆幸新伙伴是你。”他笑着站起身,走到我一边的沙发坐下,然后伸展手臂晾在沙发背上,仿佛揽住我肩膀的动作。
“为什么?”
“接到任务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和King要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超级怕来个难伺候的大小姐,也怕来个爱说教婆婆妈妈爱管闲事的女老师,或者是以为我们这儿有两个男人就觉得自己该被众星拱月的女皇,幸好你都不是。不是白富美也不是傻白甜。”
“我以为白富美和傻白甜某种意义上都是称赞一个女人的,现在我既不是白富美也不是傻白甜,所以我到底是有多没有魅力?”
“哈哈哈,你有魅力,当然有魅力。你的魅力就是你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你真的在夸我吗小狼?”我丢给他一个卫生球眼。
“你让我有找到同伴的感觉。”小狼却渐渐收了笑容。
“我和你可不是一路人。”我的脸上却相反地挂起了笑意。
“林深,你就不好奇我和King到底叫什么、哪里人吗?”
“……”
“说起来我们可是未来要并肩作战的人,你对我们都不想知根知底的吗?”
我一时说不出话。好奇这种情感,除了对于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它从不会延伸到别处。换句话说,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但我也自己也隐隐有认识到这点,谁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也许这才是我身边留不住一个知己的真正原因。
“我很钟意你这种漠不关心的性格,冷眼旁观高高挂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也收敛了笑容。这几年的变故,让我无法去做一个有精力“多管闲事”的人,我也不想要麻烦别人,所以才选择不依靠任何人,也不揽任何事。
“也是。你怎么可能和我这样的是一路人。”小狼的语气里忽然多了点自嘲,“你在梦境里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你对盛老爷子所起的情绪波动直接影响了梦境的变化。不过说起来,”他的声调又多了丝兴奋,“你的能力不会就是这个吧?”
“什么?”
“情绪。我用眼睛,King用声音,而你是用最主观的情绪来控制。”
“我不知道。”诚实地摇摇头。一直觉得启动能力是需要一个过程、仪式或者是手势什么的,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如果真的是情绪,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无论我和King造好的梦境是什么,都能轻易地被你改变,反过来说,你也可以极其容易地构建一个梦境,或者影响对象构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