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隙行的白板脸居然还能有表情，大出水牧月意料。
一脸和蔼，慢声细语地给水牧月解释完，白板脸刹时恢复白板原貌。扭头盯住一脸不自在，一身不得劲的品将军。
“品将军，是这样吗？”
“是的。”
品味看了看公主般高傲，高高在上，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水牧月，一声暗叹。官僚主义、习惯都能害死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水董，军部的决定，风先生比我解释的更清楚。我们接着谈。”
他带任务来的。任务内容早已商定，他不过办手续的。派将军办手续，决非大才小用。出于对美洁的尊重，也表明国家对骨肉生续丹的重视。
他要是敢继续按习惯了的老习惯办事，把事情办砸。甚至导致骨肉生续丹发生变故，即便脑袋能保住，他脑袋上的帽子、屁股下面的椅子，不是得变、肯定得变，而是一定会变的让水牧月满意。
事关前程，不服也得服，不能忍也得忍。
“请品将军指示。”
水牧月的用词、声音，明显略带讥讽。
“品某不敢。”
这工夫，品味将军才品出来风隙行事先对他的提醒。惟非常人能办非常事。
果然气焰熄灭，恢复了正常人正常心态，才会说正常人的正常话。
“水董，价格方面，军部充分尊重贵公司意见。今天，我就代表军部和贵公司签订购买合同。根据合同，军方必须在贵公司派驻代表，直接参与骨肉生续丹的生产、管理。”
直到这时，水牧月才又看了他一眼。
品味之忐忑不安，稍稍放松。
“品将军，长驻代表恐不妥。军人长驻公司，不就是明着告诉外人，美洁产品有古怪吗。”水牧月淡淡一笑，刹时一室阳光，春色灿烂。品味、风隙行，骤觉肉身一轻。“品将军，美洁正另选新址。面积三五百亩足矣。周边环境要求高一些，主要便于保密。”
“现成的啊。”水牧月话音刚落，风隙行脱口而出。
“风先生...”水牧月甚惑奇怪。
“水董，你看。”风隙行走到窗前，一指远处一大块空地。“背山面水，左右后三面，山石峥嵘，峭崖陡壁，刚好五百亩。怎么样？”
“风先生。”水牧月看了看风隙行兴冲冲、兴致勃勃指着的那块空地，脸上没一点兴奋模样。“您对云山不熟悉。”
“不熟悉？错。哪里，云山的著名凶地万人冈。百年寸草不生。”
“那您还...”
水牧月十分不解，一脸疑惑。
“叶先生有办法的。”风隙行的白板脸上，一脸莫测高深。
话涉叶葳，水牧月顿生小心。一时之间，聪明如她，也猜不透这张莫测高深的白板脸后面，葳的究竟是福还是祸，岂敢冒然接话。
“三月内，美洁百分百执行合同。三月后，根据实际情况，再议军部是否派驻军方代表。品将军，您看？”
“一言为定。”
这两位，居然谁也没理会风隙行的建议。
品味代表军部，水牧月代表美洁。
合同至关重要，影响绝对巨大。
签约过程平平淡淡，无声无响。
也许，这正是大工不巧的另样诠释。
送走两位。
水牧月打开网络。
好家伙。
美洁红了，不红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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