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古宅后的芦苇荡,谁也说不清它是怎么来的,因为我爷爷跟我说过,这个古宅后的芦苇荡在我爷爷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不同于青砖窑的芦苇荡里水非常清澈,古宅后的芦苇荡因为不是很深,所以杂碎比较多,常年芦苇覆盖,夏天是茂盛的新芦苇,冬天则是干枯的七歪八倒的芦苇渣,村民们养过的鸡鸭一旦到这个芦苇荡里来就多半有去无回,所以村子里的老人总是吓唬小孩说,这里面有吃人的怪物,不能接近,如同那个古宅一样成为村子里的禁忌之一。
但我从来是那个最不听话最爱犯规的孩子,我特别喜欢在浅谈里找鸟蛋,可是在村子里浅滩上没怎么有收获,我于是突发奇想想去这片浅滩芦苇荡去找鸟蛋,便悄悄的一个人溜了进去,拨开密密麻麻的两人多高的芦苇,里面很多地方没有水,这个芦苇荡无论下多大的雨都不会存水,只有一些地方淤泥特别特别厚,一不小心整个脚就进去了,很难拔出来,我都是踩在芦苇上小心翼翼查看芦苇中藏着的鸟蛋。可是找了很久很久,夏日正午太阳当头,我一抬头差点被这太阳那刺眼的阳光眩晕了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在这芦苇荡里转了很久很久,才莫名的转了出来,外面看起来不是很大的芦苇荡,我却转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出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或许是那巨人高的芦苇一簇一簇的生长着,弄的像个迷宫一样,让我迷失方向。那个芦苇荡里没有鸟蛋也没有鸟叫,寂静的像个死人一样,我现在想起那芦苇荡,就能强烈的感受到那晴空烈日下的寂静,一阵阴冷从内而生。
“小骞,你这是睡着了吗?”大骞的脸就摆在我的眼睛上,我看起来好像是迷迷糊糊的,我娘接着说,“小骞还是个孩子,哪经得住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折腾。”“哎。”我爹叹了口气。后面的村民们走一步就要发一句牢骚,”这路是人走的吗,这么陡峭,这么泥泞,我的脚都快沾到到路上走不动了。“不同于进来的羊肠子似的单行路,这里的土洞里周围密密麻麻着一些小洞,而小洞处还不停的滴着水,这脚下的路更不用说了,就像踏进了淤泥中,每一步都很费时,怪不得一路捕蛇组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我哥大骞一边搀扶着村民和家人,一边愁思着,这一切被我爹看在了眼里。
”大骞,你们是不是有个分路去水平延伸的地洞里去了,我看到了新的脚印。”是啊,我愁的正是这个,那一路是柱子和几个村民、捕蛇能手、警察组成的,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已经上去的人都很担心。“大骞一直在沉思,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村长了。”大骞,让这些人先上去,我和你,再找几个人我们返回到水平延伸路那里去看看吧,上面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爹对张老的事情还是很自责。”上面已经忙成一团了,也很有危险,你们这些人还是先上去,我和几个专业的捕蛇能手、警察、还有一些壮实的村民下去看看,下面凶吉未知,体力不行的老人和妇女孩子就不要下去冒险了。“这话说的爹有点不爱听,脸上有点情色,大骞赶忙补充着说到,”爹你也几天够累的了,何况我们再乱坟岗那里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你还受伤了,还是听我的话上去吧。“这说的也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否则就要有很无辜的牺牲者。爹最终也是答应了,不过要求自己领着这些村民上去,让大骞他们赶紧去下面救援吧。
着出去的路并不复杂,只是走的比较费力,我和爹娘这一小路人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了上来,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不过晨霭密布,特别是这个古宅后的芦苇荡中雾气蒙蒙,恍若隔世,可是一打听上面的人,竟然还没有什么进展,因为暴雨过后,这块芦苇荡虽然没有太深的积水,但是这淤泥更深了,踩着芦苇也是寸步难行,而且我们的位置正好处在芦苇荡中央的地方,以前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不过现在外围的村民